在平章郡的縣級單位,鄭均一手遮天!
鄭均冷笑一聲,撥出一口氣來。
當然,他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
若是來時,截殺自己的蓄氣武者並非那郎康縣主簿所派,那麼鄭均也不會對這主簿怎麼樣。
就算自己在剪滅嚴家之時,殺了他女兒。
鄭均這人,還是比較‘和善’的。
聽到了鄭均的話語,蔡六立馬就明白鄭均想幹嘛。
於是立馬駕車,朝著郎康縣城行駛而去。
郎康縣城也不遠,沒一會兒,鄭均便抵達了這郎康縣城。
到了縣城之後,鄭均十分低調,並沒有出示自己的身份,只是謊稱自郡城來的生意人,要來郎康縣留宿一晚。
進了客棧,才讓蔡六出去打探了一番關於郎康縣蓄氣武者的事兒。
在縣城,蓄氣武者便是一方高手了。
自己八日前斬殺了一個蓄氣武者,放在別的地方可能沒什麼,但在郎康縣城,絕對是出了大事。
不多時,蔡六便稟報歸來。
“將軍,郎康縣城中,那六合派的幫主,已經七八日沒有露面,我抓了個六合派的幫眾問了一番,他們說幫主九日前帶著親信二十人出了城,之後就沒回來。”蔡六稟報道,“而在出城之前,主簿金燁曾和幫主聊了許久,送來了些禮物。”
聽到這句話,鄭均眯了眯眼。
還是和這郎康縣主簿有關。
看來殺獨女之仇果然不共戴天啊。
不過鄭均還是比較善良,於是張口道:“既然如此,今夜我就去尋他,早點送他和他那蛇蠍心腸的女兒團聚吧。”
鄭均就是這樣一個善良的武者。
蔡六點頭。
青黛在一旁,正在用杵臼鼓搗著什麼,似乎不放心客棧的餐飲,正在給鄭均鼓搗出一些小零食,沒怎麼說話。
而就在此時,鄭均忽然感覺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登時眉頭一皺:“外面吵什麼呢?”
蔡六聞言,立馬推門而出。
而門外客棧內,湧進來一大票的捕役皂吏,凶神惡煞,為首的班頭正在向掌櫃打聽著什麼。
而見到了蔡六主動推門之後,立馬就順勢一指,指向了蔡六的方向。
而那班頭見到了蔡六,立馬露出了一個奸詐的笑容,接著便主動上前,揚聲道:“裡面的貴人,小的郎康縣快板班頭韓三,有禮了!”
“如今郡內全郡戒嚴,我等奉主簿、典史之令,盤查來往商戶,以防乃是張賊、黑山賊之奸細,所以要搜房,得罪了!”
說罷,那韓三便氣勢洶洶的朝著前面有恃無恐的走來,眼神之中充滿了肆無忌憚:“若是貴人願意拿出些銀子……”
言語沒有明說,但無論是蔡六還是房間裡的鄭均,都明白這郎康縣的三班皂吏要幹什麼。
藉著備賊之名,敲詐勒索來往商戶唄。
而鄭均,並未有什麼太過於憤怒之色,而是若有所思,緩緩出聲道:“你們是奉……主簿、典史之令?”
“聽到了裡面的聲音,韓三並不知說話的是誰,但聽到這聲音竟如此年輕,登時一愣,收斂了一下,開口道:“正是,叨嘮貴人,還請貴人莫要怪罪,只是上頭命令如此,我等也就只是靠傢伙吃飯,實屬無奈之舉。”
“老前輩,拿下這班頭,押著一起,朝縣衙去!”
而聽到了這等聲音,鄭均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而是張口道:“我倒要去看看這主簿、典史乃是何許人也,敲詐勒索,竟然也敲詐到本將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