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鄭均點了點頭,用手指微微敲擊著桌面,隨意道:“那沈主簿,就先下去歇著吧。”
聽到了鄭均的話,沈雲逸這才如釋重負,恭恭敬敬的離場。
而望著沈雲逸的離場,蔡勳笑道:“三郎此番斬殺元一真人,聲威極大!似這等居心叵測之輩,自是會膽寒。”
“估摸著,那什麼買兇殺人之事都是他做的,他那堂弟只是個幌子,只是發現三郎你如此輕易斬殺了元一老賊,害怕了,這才前來告罪。”
聽到蔡勳的聲音,鄭均點了點頭,開口道:“黑山縣內,還是有不少隱患的,這沈雲逸雖然比較一般,一刀便能斬殺,但畢竟有官身在身,咱們縣死的官太多了,不太好下手……暫且先放一放吧。”
聽到了鄭均的話,蔡勳詫異的看了一眼鄭均。
隱隱之中,似乎想到了什麼。
當初許恆死的時候,身上的刀痕也是儀刀刀傷啊。
只不過當時判定,乃是御刀動手,而全縣的人都知道大名鼎鼎鄭三爺的佩刀,乃是一把北戎刀,刀刃十分顯眼。
所以沒往那兒想。
但現在聽鄭均這等淡漠之言,蔡勳覺得那典史許恆的死,或許就是鄭均所為。
如此一來,縣令、縣丞、典史,好似都是死在了鄭均手中啊。
那麼縣衙中有品階的官,只剩下沈雲逸這個主簿了。
現在沈雲逸又在作死……
蔡勳暗自思索著,覺得他可以跟家裡稟報,再安排一個主簿過來了。
而鄭均便不再待在兵馬司中,打算回家服藥了。
今日干的事兒夠多了,鄭均同那元一真人大戰一番,自然是身心俱疲,需要休整一段。
因此,在知會了蔡勳一聲之後,立馬就抬手告辭。
蔡勳自然不會阻攔,而且還送了鄭均一段距離。
出了軍帳之後,兩側兵卒們一臉敬畏的望著鄭均,鄭均路過之處,紛紛稱之‘鄭都頭’。
鄭均微微頷首,接著便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著在一旁恭敬的杜定道:“後日招兵,將黑山衛中的所有空缺全都補上,我不希望我的軍隊之中,出現不足份額的情況。”
說罷,鄭均又道:“明日多招一些兵馬,將咱們親兵夥的兄弟們換出去,換五十人進來,至於親兵夥的兄弟也別散,直接編入同舟會里,暫時當同舟會的編制,刀兵什麼的我會解決。”
“得令!”
杜定鏗鏘有力的領命。
而在杜定領命之後,鄭均才開始放心離開,往鄭府趕去。
斬殺元一真人,確實震懾了一番這黑山縣的魑魅魍魎。
想要自己死的,絕對不在少數。
尤其是先前那群利益受損者。
剩下計程車紳地主之類。
那沈雲逸,或許就是其中的頭目。
“要想個法子,把那些反對我的都殺個乾淨,不然一直給我添堵。”
鄭均在心中暗自思忖,心中想著:“其他各縣,也要注意……雖然後面懷柔了些,沒有對他們趕盡殺絕,但先前死的那五六家裡,有不少親眷都在其他縣裡擔任要職,而且自己在黑山縣這麼做,郡中其他縣,也難免唇亡齒寒。”
自己的敵人並不只是來自黑山縣內,還來自黑山縣外。
比如那嚴家。
嚴家雖然已經被自己滿門抄斬,但總是有些親眷關係的。
大公子嚴如風,在滄海派學習,是蓄氣武者。
當然,沒什麼用,已經被鄭均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