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有心事?”葉瀟然進了屋子,就看到在窗邊佇立沉思的陶夭夭,熟門熟路地摟過女子的腰肢,溫熱的呼吸打在女子發間。
“嗯。”陶夭夭微微向後一靠,便徜徉在男子寬厚的懷抱裡。
“娘子可願與為夫說說,讓為夫為你分憂?”葉瀟然做作地說著,身體卻不老實側過地去吻了女子的額頭。
陶夭夭微微挑眉,卻絲毫不提剛剛的事,“沐子堯,就是什麼陶樂司祭。”
沐子堯,也就是曾經的扶堯公主,也就是南宮灝的未婚妻陶兮,也就是陶淺和沐雲天的親生女兒。
“所以呢?”葉瀟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去找過她。”陶夭夭更是雲淡風輕的語氣。
“然後呢?”眼看著這丫頭吊自己的胃口,葉瀟然也不惱,好脾氣地輕巧一笑。
“她說,不會配合我們回去家族舉行樂夭神典。”陶夭夭回眸,也是勾唇輕笑。
“為什麼?”葉瀟然不解,左眼皮卻微微一跳。
“陶淺小姨已經把一切都告訴她了,她說,樂夭神典會耗費司祭近二十年的壽命,這對她母親已經不公平了,她,更不可能幫助我們,那些陶樂家族人,跟她沒關系。”陶夭夭眯著眼睛,依舊是笑得無所謂。
陶夭夭還記得,當初在陶樂家族居住的屋子裡看到的那個壁畫。
女子一身白衣沒有一絲人間煙火氣,在眾人擁簇下站立,輕閉雙眼,攤開雙手,感受天地之能。眾人遠處,也有一個紅衣女子靜坐,輕閉雙眼,卻面如死灰。
那紅衣女子臉上是忠誠,是無悔,是心甘情願。
後面一幅,大概描述了有風起,白衣女子也隨風起,搖搖升空,衣裙翩翩。
白衣女子,就是陶樂樂夭。
紅衣女子,大概就是陶樂司祭。
紅衣女子用自己近二十年壽命,配合白衣女子,讓白衣女子解除自身禁錮,可以隨意預測未來。
用無悔的二十年,換陶樂家族的安寧與延續……
這是怎樣一種犧牲!這是怎樣一種忘我!
所以,對陶樂家族沒有任何情感的沐子堯,定然有資格也有權利說不。
葉瀟然聽到這裡,倒是微微皺了眉,抿唇,“這件事……由不得她!”
只有舉行樂夭神典,陶樂家族的人才可以自由進出,他們的異能才可以自由發揮作用,而有了陶樂家族這支神軍的輔助,他們同意九州大陸的道路,才不會太遠!
更重要的是,功成名就之後,最後一場祭天神典上,也需要司祭的出場,有她的輔助,才可以成功召喚神秘碑塔的使者……
所以說,這司祭的作用,不可或缺!無人能替!
“可是……這事,連陶淺小姨都勸不動她,我……也沒辦法。”陶夭夭眸色不由得有一些黯然。
“就算是綁,也得把她綁著去!”葉瀟然霸道總裁地開了口,眸色一轉,“再說,不還有千幽最新研製的那種致幻藥物麼?”
陌無殤在熙凰國文武百官酒裡下了一種致幻藥劑,千幽花了整整一個星期,才成功複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