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離跡出了平陽宮,就看到了一身紫衣蟒袍優雅的陶夭夭。
少了身穿白衣的清冷,不再戴紫紗,淡妝素雅,讓絕美更添風姿,身著改裝過後的攝政王朝服,淡然,素靜,沉靜,又帶著些許神秘氣息,彷彿身在天外,不在人間。
離跡第一次見到陶夭夭,被她的外貌所驚豔,卻是知道,這必然是一個奇女子。
因為,肖澤天宇不會做無價值的決定。
“太上皇。”陶夭夭看過他的畫像,自然過目不忘,恭敬行禮。
離跡雖然懦弱無能,但他心繫天下,體諒百姓疾苦,這種人,值得尊敬。
離跡把陶夭夭淡然而絲毫不高傲,不卑不亢謙卑有禮的樣子看在眼裡,微微一笑,“新攝政王很威風。”
陶夭夭微微一愣,隨即又微微一笑,“這叫霸氣。”
離跡竟然對她沒有絲毫敵意,這是陶夭夭沒有想到的。
“攝政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很期待未來的熙凰國會有如何變化。”離跡突然說道。
“太上皇關心天下,心懷眾生,又何必要歸隱山林?”陶夭夭沒想到離跡會這樣對她說。
“心有餘而力不足。”離跡嘆了口氣,看著面若桃花的女子,“如今,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太上皇這是服老了?”陶夭夭不解。
“我是服老了,那幾個弟弟卻從來沒有服老過。”離跡卻不多說,轉身就走。
“”陶夭夭看著神經兮兮的離跡,看著他消失在拐角處的背影,撓了撓腦袋,喃喃道,“他這是在提醒我小心他幾個弟弟?”
“他幾個弟弟的確不安生。今天,都來了。”離染的聲音從背後而來。
陶夭夭回頭,就是一股陽剛熱烈之氣席捲全身,明黃色的衣袍下,更襯得離染如火溫暖,特別是嘴角那抹笑容,讓他整個人華麗如仙。
“你今天,很陽光。”陶夭夭贊嘆了一句。
“是麼?”離染柔柔一笑,“你今天也是英姿颯爽。”
“皇上,攝政王,吉時已到,不能再耽誤了。”尖聲尖氣的太監再次聲從後降。
離染微微皺了皺眉,看了那太監一眼,表示很不爽。
“皇上,那幾位親王,的確不太安生。”陶夭夭沒有理睬那個太監,忽然說道。
“那要如何才能讓他們安生?”離染問到。
“在這個世界上,有三種人會很安生。”陶夭夭似笑非笑。
“皇上,攝政王,吉時已到,不能再耽誤了。”太監再次催促,態度頗為強硬。
“哪兩種?”離染好像沒聽到太監的話。
“一種,是永遠不會活蹦亂跳的人,另一種,是永遠不會思維運動的人,還有一種,是既不會活蹦亂跳,也不會思維運動。”陶夭夭嘴角笑意不減。
“皇上,攝政王,吉時已到,不能再耽誤了。”太監再次催促,態度依舊強硬。
“你很敬業。”陶夭夭朝那太監揚了揚眉毛,不待對方有所反應,微微彎腰對離染做了個請的手勢,“尊敬的皇上陛下,請。”
“嗯。”離染眼神複雜地看了那太監一眼,很上道地昂首大步地往前走。
陶夭夭回頭朝那個太監微微一笑,亦大步離去。
太監眉心狠狠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