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死了。”肖澤天宇的話音一落,空氣中就傳來這樣冷冷的一聲。
霸道、冷傲、肆意而張揚的男聲。
抬頭望去,只見葉瀟然一身白衣瀟灑從房頂上飄落下來,仿若一隻翩飛的蝴蝶。
雄雌莫辯的一張臉上些許陰沉,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美麗。眉蹙春山,眼顰秋水。淡淡梳妝新綰髻,便遠遠勝過春著花枝千嬌百態。
尤其是那雙眸子,如秋水,如寒星,如寶珠,如白水銀裡養著兩丸黑水清澈又深不見底,無端給人以寒冷之感。
瑰麗的黑眸在望向陶夭夭時,卻突然生出了暖意,彷彿三月春輝,融化了周身寒冷。
“你去哪了?我還以為你又走了。”陶夭夭松開肖澤天宇的手,轉而三步並兩步就奔向來人,葉瀟然自然而然地把女子摟入了懷抱。
“”說好的情傷呢?說好的再見只是兄妹?說好的肖澤天宇楞楞地看著親密的兩人,有一種自己被耍了的感覺。
“傻丫頭,年還沒過完,瀟然哥哥當然不會那麼快就走了。”葉瀟然寵溺勾唇,目光流轉之間,掩不住的柔情蜜意。
哥哥兩個字,倒是被葉瀟然咬得頗重,語氣之間竟然是委屈之意。
“瀟然哥哥,子泠妹妹錯了嘛”葉瀟然喜歡演戲,幼稚無比地招她惡寒,陶夭夭顯然也不是一個善茬,撒嬌賣萌什麼的,粘手即來。
昨天晚上葉瀟然把前因後果都給陶夭夭講了一遍,連葉瀟然調查到的他曾經在深宮裡遭遇的一切黑暗無助全部巨事無遺地給陶夭夭講了一遍,尤其是沒人信任他,被南宮陵趕出皇宮,主動投奔葉玄那一段,被葉瀟然講得煽情而動容,讓陶夭夭一度淚流不止,後來悶在他懷裡睡著了。
果然,葉瀟然這個腹黑家的成果是很顯著的,這出苦肉計直接再次俘獲了美人心。
“嗯?”葉瀟然邪魅蠱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說的話卻得寸進尺,“所以,以後要好好對瀟然哥哥,要寵他,知道麼?”
“臥槽!”被辣眼睛的肖澤天宇實在聽不下去了,這兩個家夥說的話簡直讓他雞皮疙瘩碎了一地,而眼看著自家妹妹傻兒吧唧地羊入虎口又實在氣不過,拿著一堆名帖的手有點兒抖,“你這個登徒浪子,趕緊放開我妹妹。”
“哥哥——”葉瀟然恬不知恥地望著肖澤天宇,淡淡喊了一聲,又掃了一眼他手裡紅色名帖,邪氣勾唇,“我和夭夭已經訂婚了,我們倆這是正常交往,我也不是登徒浪子。”
說著,亮出了自己手上的戒指,又舉起了陶夭夭的左手,向肖澤天宇展示中指上在陽光下流光溢彩的戒指。
肖澤天宇臉色突變,還沒來得及說話,倒是旁邊的陶夭夭出了聲,一臉的呆滯,“你什麼時候我們什麼時候訂婚了?”
“昨天晚上唄。”葉瀟然緊了緊懷裡女子,笑得沒心沒肺,“昨晚我問你還嫁不嫁我,你說嫁,後來我就把戒指給你帶上了。”
昨天晚上
那是陶夭夭心疼可憐的葉瀟然兒時遭遇的痛苦,一個不忍心竟然就把自己給賣了。
陶夭夭咬了咬牙,朝肖澤天宇道:“把顧家小公子的名帖留下,其餘的全部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