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說了什麼?你把事情前因後果給我好好講一遍!”美男昏聽了那一句“非要和這位公子睡”、“拉著這位公子不放手”這些個字眼,已然面色鐵青,第三次磨牙,才把話從牙縫裡擠出來。
“額昨夜的事,實在是不可描述”中年男子皺了皺眉,躊躇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默了片刻,才道,“昨夜兩位都喝醉了,小人為兩位準備了兩間房,扶著兩位回到房間,卻不想,大執事您一直喃喃著還要和小昏昏再喝,喝他個天昏地暗,拉著這位公子不放手,而後,小人好說歹勸,您都不放手,還爬到了這位公子背上,小人實在無法,把兩位送到了一間房裡。”中年男子耿直地把千塵的話一字不落地講了出來。
開玩笑,桃夭可是又規矩的,不能欺瞞上級一絲一毫吶。
可是,這些個什麼“小昏昏”,“爬到了這位公子的背上”,讓美男昏的牙齒再一次遭到了自己的蹂躪。
狠狠咬了咬牙,忍住泛白的拳頭,美男昏一雙眼狠狠瞪著千塵,“那我們都赤身又是怎麼回事?”
赤身幾個字,被他咬得極重,一雙黑色眸子彷彿在噴火。
“這個”中年男子臉紅了一下,才咳咳兩聲,再次組織語言開口,“回到房間,二位就開始吐,吐得到處都是,大執事有些許潔癖,嚷嚷著髒,非要脫衣服,把自己扒光了,看到這位公子的衣物上全是汙漬,也幫您脫光了”
曾鐵虢要看著自家上級的臉色一寸一寸第變化,小心肝猛然跳了跳,說道這裡,連忙繼續開口,“然後,天氣寒冷,公子您觸及我家大執事的身體,覺得溫暖,迷迷糊糊緊緊摟著他不放手,嚷嚷著好舒服,後來,可能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小人不敢看了,就帶上衣物去清洗了”
說到後來,感受著空氣中越來越僵硬,越來越冷的氣氛,曾鐵虢的聲音都帶上顫意了。
“額小人還有事,先走了”曾鐵虢連忙放下手裡的衣物,轉身就開溜。
對於這兩個酒後亂性的男人,曾鐵虢表示壓力山大,跑出房間,冷汗直流。
兩個大男人赤身地摟著睡了一夜,至於有沒有發生什麼他是不知道的。
嗯,他表達得很清楚,只是可能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是他這麼大把年紀不敢看的。
聽得曾鐵虢的話,屋子裡的兩個人互相瞪眼望著彼此,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氣氛有些古怪。
“說!你t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這一回,換千塵磨牙嚯嚯了,把原本美男昏賞給他的話原封不動地甩回去。
剛剛曾鐵虢的話意思很明顯,脫光了之後,是美男昏貼上來的
美男昏臉色已經青得不成樣了,狠狠捏了捏泛白又紅的拳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而後半晌,深深吸了口氣,拿過衣服開始穿,無所謂道,“我感受一下菊花痛不痛就知道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了。”
以前千塵調戲他時喜歡把菊花掛在口邊,還說像美男昏這樣的人遲早會被爆菊。
如今,美男昏仔細感受了自己的身子,發現並無異常,確定沒發生什麼,但是,對千塵這種情事菜鳥,他決定好好嚇一嚇他。
而剛好,千塵剛剛屁股是被摔疼的,他揉著屁股不可思議地望著美男昏,一臉生無可戀,小眼睛大得嚇人,“不會吧!”
“啊——我要殺了你!”美男昏在千塵殺豬般的嗓音裡瀟灑離去。
誰也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的孽緣,算起從此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