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終於忽視不了心裡面的那種強烈悸動。
自我認知很清晰的她看明白,不多情的她,愛上了兩個男人。
一個叫非也,冷酷如他,寂寥如他,霸道如他,深沉如他,傲嬌如他,那雙眼裡,是她看不懂的落寞,他生澀地對她溫柔,如同不解風情的少年。
一個叫葉瀟然,狂妄如他,溫柔如他,恣意如他,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裡,對得上他的瀟字。他對她溫柔如水,第一次對女人卻如同縱橫情場多年的老手,卻只是在上演一場傾世戀人的大戲。
什麼算愛呢?愛上一個人要多久呢?
現代有人說,愛是人類的一種精神病。
愛上一個人,0.01秒。
她魔怔了。
她喜歡誰多一點呢?這是一個罪惡的問題。
因為她看不明白了。
如同梨花雨裡的梨花和雪,梨花更美,還是雪花更白?
她醉酒,不是單為了葉瀟然那一句戲與威脅,而是,她恨自己。
愛上葉瀟然,對於她對非也的愛,是褻瀆,更是羞恥。
愛上非也情有可原,愛上葉瀟然讓她覺得自己罪無可恕。
她該愛的人,不來,不該愛的人,近在身旁。
前世的時候,人人都說,她陶夭夭冷得不像一個人,她從來不會動情,而今生,卻偏偏對這一個如天神般的男人,動了心。
她不迷戀他的外貌,這一點她很清楚。
明明,她是沐子泠,沐子泠註定要為葉瀟然而飲下毒酒,代他死去。
她本該,離他遠遠的才好。
她發了瘋地尋找非也,查無可查,神出鬼沒的非也,卻不想,他的非也一直就在身邊。
而他,這個鋒芒內斂沉靜如水又傾世魅惑的男人,他說:
你最好,不要玩什麼花樣。
她終於狠心搬回了碎風園,一切,回到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