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東陵可沒那個膽子說出這句話。
“什麼問題?”烏爾奇奧拉隱隱有些不甘心,但是骨子裡的良好教養,雖說不知道這個教養從何而來,可能同西班牙貴族或者皇室有那麼點關系吧。)讓他必須願賭服輸。
東陵挑了挑眉,說道:“你喜歡月落麼?”
落葉不管怎麼掃也掃不完,總會有新的落葉掉下來……
“朱雀啊……”月落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地說著。
“什麼?”朱雀扶著掃把站定。
“高中時期啊花季雨季啊,總覺得有時候你很孤獨誒,你是不是該戀愛了?”月落調戲一般地開口。
“切,只不過是沒遇上喜歡的人罷了。”
“喂喂,你不會是沒人追吧?”
朱雀把掃把一扔,旋轉了幾圈:“怎麼可能,我學過五年的芭蕾,三年的探戈,六年的華爾茲,十年的料理,八年的茶道……”
月落笑得直不起腰:“這樣你豈不是好幾十歲,噗哈哈哈……”
笑聲將小心思隱藏的很深,這些小心思總有一天也會被遺忘也說不定。
時間可以成為解藥,但是也可能是□□。
“我不知道。”
東陵早就猜到了烏爾奇奧拉會這麼回答,擺了擺手:“算了,還是換一個吧……你會因為月落的存在而感到安心麼?”
烏爾奇奧拉沒有回答,因為這並不包括在第一個問題裡。
並且,他也不知道,何為“安心”。
周圍依舊滿是喧囂,烏爾奇奧拉突然為自己習慣了這樣的環境而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他到底該如何回到原來的世界,他是不是真的要一直活在這個世界?……一系列的問題讓他突然有些不知該從哪裡著手。和以前不一樣,整個虛圈上下,一切的事情他都可以自己做出最正確的判斷,而現在,未知的事物確實是太多了。
沉思著的烏爾奇奧拉突然看見了從遠處一邊揮手走向自己的月落,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
微涼的空氣似乎在此刻變成了致命的□□,而月落,竊走了這世界的喧鬧。
“這就是,所謂的安心哦。”東陵壓低了聲音在烏爾奇奧拉耳邊唸叨了一句。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月落的手在烏爾奇奧拉麵前晃了晃,她身後跟著一臉沒事幹的朱雀。
“沒什麼。”
東陵去校門口接女友了,然後月落他們三人就去教室幫忙整理。學生會的成員在中庭準備著木柴,終於,體育祭要結束了,過會兒的篝火晚會就是句點了。
噼裡啪啦的火星沒有驚擾到任何一個人,一對一對的學生隨著音樂圍著篝火跳著舞,氣氛好不熱鬧。
對跳舞一竅不通的月落就站在一旁,摁下手機上的播放鍵,耳塞裡便傳來了心拍數的前奏。
烏爾奇奧拉和月落並列著,將另一個耳塞塞到了自己的耳朵裡。
東陵和加奈看起來依舊那麼恩愛,兩人的舞步很協調;加藤秀樹和鈴木北小心翼翼地跳著似乎是生怕踩到對方的腳趾;腳傷沒好但是很想摻和的千葉真弓被一個少年拽著扯到不遠處的長椅上……
這個世界,真的很神奇,因為,這個世界是由每個人各自不同的小世界構成的啊……
和同行的朋友們走散的水無悠一在一棵樹下發現了蜷縮成一團的朱雀。
“你,沒事吧?”水無悠一彎下腰想要檢視一下朱雀的情況。而此時的朱雀連開口都很難,只想快點站起來自己回家。
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女死撐的樣子,水無悠一不知所措著。
朱雀終於站直了身子,吃力地說了聲:“謝謝,我沒事。”
看著朱雀晃晃悠悠地走了幾步,水無悠一感到了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