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劍柄抵住的男子心頭一窒,說:“仙長,你搞錯了,我不是冒牌貨。”
“你就是!妖精!竟敢冒充我!月仙長,你要給弟子做主啊!快把這可惡的……”
“不許喧嘩!”老左喝止一場口水戰,轉身面朝阿月道:“月仙長,妖精擅闖臨仙山破壞仙院大醮罪不可赦,你真的斷定是他?”
那人心裡發虛,卻還狡辯,“不是我!仙長你可得看仔細,我……我……”
“我們見過。”阿月垂下持劍的手,湊過去盯著對方眼眸,逼得他往後退了一步,“眼瞳裡有似曾相識的紋路,我沒記錯的話,你就是同仙裡暗巷中那個假意受傷引我上當的碧眼狼,唉,怎麼還喜歡裝模作樣騙人呢?”
一眼戳穿,什麼功夫都省了。
吃了一驚的狼族男子再也無法硬撐,卸下偽裝邊後退邊說:“好厲害的眼神,可是您為何要如此呢?”
“好哇!承認了!”老左不等旁人反應,袖袍中帶起一股內力便往那人面門甩去。
狼族男子冷笑一聲扯過倒黴的行濤做盾牌。“哇!要死人啦!”眼看老左來勢洶洶的勁力準備落在腦瓜,盾牌頓時三魂不見七魄失聲大喊。
攻勢在千鈞一發間改變,袖袍帶出的風只吹散了他滿臉的塵埃。
“閃開!”老左手掌再一扳將行濤搶過來推給其他準備加入戰鬥的院首,對身份暴露的家夥怒道:“妖孽!強弩之末還做無謂抵抗?!”
強弩之末可還是強弩,或者曾經強過,可他修為淺薄的很,連強弩都算不上。
外有數千弟子包圍,內有幾十號院首緊盯,已現真容的狼族男子感覺自己簡直是甕中之鼈,若不使出些下三濫手段真就一絲逃出生天的可能性都沒了。
他需要人質。透過瞬間的判斷,目標鎖定置身事外、防備鬆懈的小身板女子。
“嗖!”一道褐色身影跨過眾人頭頂落在目標肩背上,毛茸身軀纏在那人脖頸,利爪放在她咽喉,碧眼狼齜牙咧嘴猙獰得意地看著旁人。
“果然是妖狼!”
“月仙長英明啊!”
“妖狼!在臨仙山撒野,你以為能活著逃出去?!”
院首們逼壓過去,可忌憚對方人質在手,與之相隔幾步的時候就再不敢靠近。周圍幾千弟子屏息靜氣,沒有指令,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阿月目睹眼下情形,就像那日墜落墓xue寧可自己當肉墊也不願她摔傷,捨己為人之義再次由心萌發,急道:“快放開她!換我來給你劫持也可以,我不還手。”
“哼,人質當然要選最弱的。”
一條妖狼纏裹著小女子,看似弱小的人質落入猛獸手中任其擺布,然而此時的小女子陽雲卻與弱小沾不上邊。
那瞬間她一時走神被小畜牲鑽了空子,不過她沒覺得自己就已到了束手就擒的地步。
不就是隻修為淺薄的小狼嗎?
指頭點了點緊貼咽喉的小爪子,“喂,你認為我是最弱的?”
利爪收緊一分,“不許亂動!”
阿月抽出靈臺劍,“你才別亂動!”
頓時,誰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