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平安夜 (第2/2頁)

洗澡的洗澡,睡覺的睡覺。從土樓外部看去,一間房一間房的燈光陸續熄滅了。

黑瞎子甩著塊大毛巾,坐在走廊欄杆上吹了吹風。天井上空不算晴朗,雷電已停,月亮被烏雲擋著,他只能賞個殘月。黑瞎子轉而去敲張起靈房間的門,打算把那瓶水討回來。但是他站在門前喊了半天,也沒人給他開門,只好悻悻而歸。

房間內,藥水吸收得很快,吳邪面板泛紅發炎的症狀慢慢減弱。張起靈掀開他的衣服,第二遍上藥。有衣物遮擋的部位情況還不壞,但暴露在外的像是臉和脖子之類的地方,確實需要重點處理。

吳邪二度醒來的時候,感覺有雙手在自己臉上摸來摸去。他捉住這雙手,坐起來放在鼻子面前使勁嗅了嗅,又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嘀咕一句“不是飲料的味道”。

張起靈拿他沒辦法,將那瓶“維他檸檬茶”交到他手裡。吳邪湊到瓶口,聞了這濃烈的氣味,皺眉道:“這麼腥,童子尿作的藥引嗎?”隨即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這你都能下得了嘴,你口味真……”

話音未落,張起靈又去對他下了嘴,吳邪欣然接受,緊緊抱著對方的腰,臉上感覺被烘熱似的。

“我在車上好像做了個夢。”吳邪低聲道,似乎想回憶出什麼重要的東西,但在對方的攻勢之下,暫時什麼都想不起來,就把那虛無縹緲的夢扔到腦後。

小別勝新婚,兩人的動作逐漸越了界,但是吳邪身上的傷尚未痊癒,全身面板依然發痛。今晚盡不了興,吳邪平躺下來,正準備湊合睡了,忽然發覺鼻子下有股熱流。

於是他們還是睡不成,吳邪稍仰起頭,張起靈給他擦鼻血。

吳邪心想,親個嘴而已,火氣竟然這麼大。或許是鼻腔黏膜也受到了侵蝕,更不用說本就動過手術。迎著張起靈的視線,他緩緩舉起雙手,“別信胖子說的,我真沒挑食,水果蔬菜維生素一樣沒落。”

這一晚睡得斷斷續續,吳邪時不時因為面板疼痛而醒來。他一醒,張起靈就幾乎同時醒來,然後給個安撫的輕吻,再繼續睡。

天亮時,吳邪因睡眠不足,頗覺頭疼,一邊心說老了老了,一邊扯著被子擋光,想要合情合理地賴床。

有人在敲門,張起靈去開了門。胖子站在門外,手裡拎的是吳邪原放在別屋的行李,一股腦交到張起靈手上,接著道:“薩沙和他的人不見了,昨晚全消失了。”

所有人聚到這間房裡交流討論,白昊天道:“昨晚吃完飯,我在樓梯口留意了一下樓上,一點聲音都沒有,跟全死了一樣。那時候你們已經到外面去了,我就一個人悄悄走到樓上,發現一個人都沒有。我站在走廊裡玩了幾個小時手機,真的一直沒看到任何人,也沒聽到任何聲音。後來實在太晚了,我就回了房。今早問了幾個值夜班的服務生,都說樓上沒人回來。”

劉喪坐在最遠的桌邊,頭上纏得像個木乃伊,道:“我在這裡觀察了這麼久,薩沙這個人,一到打雷天就不見,從無例外。倒是焦老闆,一直沒回來過。”

所以,會不會在打雷天的時候焦老闆要進行什麼活動,從而讓薩沙前去打下手?

吳邪瞥了瞥劉喪,道:“我都沒這麼誇張,你這打扮是不是過了?”

劉喪扶了扶自己的紗布腦袋,“最初的時候,我跟著他們盯過一次。那焦老闆一遇上打雷,他整支隊伍就變成了鬼一樣,解老闆的所有計劃全敗了。”他語氣中有幾分惋惜:“解老闆說他可能回不來了,後來果然就沒回來。”

吳邪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問:“小花說,‘我可能回不來了’。我確認一下,這是他的原話?”

劉喪點頭。

“是某次當著隊伍裡所有人的面說的?”

點頭。

吳邪不禁一笑,“你這個人果然很喪。你一點都不瞭解小花,他如果說出這種話,只有一種可能性。他的意思不是說危險喪命,而是他發現了有意思的事,想主動去好好看一看。”

能引起小花注意的,當然絕非常事。吳邪思索,小花是在雷聲裡聽出了什麼嗎?藝術生果然不一樣,莫非這裡的雷聲中藏著梨園青衣戲的節奏感?

白昊天好像恍然大悟,“所以在焦老闆聽雷的時候,解老闆從中發現了疑點?”

“正確。”

吳邪看向白昊天的臉,腦海中忽而閃現過什麼。他神情一頓,打量白昊天的五官,又轉頭看看身後的張起靈,視線在這兩個人身上來回切換,隨之湧現出來的,是一些不知從何而來的思緒。

張起靈過來捏了捏他的肩,吳邪稍稍平複,朝白昊天問道:“你小時候也是短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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