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示決心,喬嵐讓俞大拿過了這個年就去僱六十個長工補到金錢美地,而北村,她是真的打算還給封啟祥,讓他用自己的地養自己的人去吧。
西岸大宅本來就是新宅子,除塵之後,也顯不出煥然一新的感覺,但是貼的年畫和春聯什麼的,給整座宅子平添了許多喜慶。
這些,喬嵐自然不用沾手,但大年初一晚上點燈籠卻是她必須親自動手的,別說俞大拿,就連陳月牙也不能插手,據說這是習俗。大過年的,要是家主不在,正門只能不掛燈籠。
這天傍晚,喬嵐點亮兩對大燈籠,當大燈籠被懸掛到正門處,其他燈籠才由他人陸續點亮。
晚上,玉溪又趁著夜色跑到喬嵐屋裡。喬嵐正在冥想,察覺他在靠近,在他踏進門的時候,催動絕對領域,玉溪便消失了……
玉溪進入空間後,喬嵐只覺得一股眩暈,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她把同在門口的鼓墩收進空間,又拿出來,一點事兒也沒有。
被毫無準備地扔進空間,差點來了個倒栽蔥,玉溪憤恨地對上空伸出中指,沒一會兒,一個鼓墩憑空出現,砸在他身邊,嚇了他一大跳,只當是喬嵐不滿他的舉動,警告他,於是訕訕地收回萌萌的中指。
“去!誰讓你整蠱我,我……”玉溪還沒嘀咕完,眼前的場景一晃,他又回到了喬嵐的屋子裡。他火大了,騰騰騰奔過去,“你到底在搞什麼鬼,要玩也別拿我玩好吧!”
只是他才奔到喬嵐跟前,刷地一下。人又在空間裡了,過了一會兒,他重新出現了屋子裡,然後被喬嵐用絕對領域挪到門口處,收進空間……如此幾次之後,當他再次被喬嵐移出空間,已經沒脾氣了。
喬嵐疲憊地揉著太陽穴。“我這才發現。收取活物和死物是有區別的,收取死物基本不損耗精神力,收取活物卻要消耗一定的精神力。距離越遠,消耗越大……”
“活物”玉溪敢怒不敢言,“你就為了這麼一個無聊的事,把小爺我當小白鼠一樣挪來挪去!”
“這怎麼就是無聊的事了!萬一哪天。被人追殺,我想把你放進空間。才發現精神力不夠,你不是死定了。”
玉溪一噎,人家擺出一副“我是為了你著想”的樣子,他還不能不領情。
“再說了。是誰身為空間的原住民,卻沒能告訴我空間的種種特性和功能,害我只能慢慢摸索。”
玉溪再一噎。他就是那個對空間一無所知的原住民。
小樣兒,看我治不了你。喬嵐把不敢啃聲的玉溪再一次放進空間裡。順便警告他,不準砸摧殘她種在空間的花花草草了。其實她挺想用柵欄把靈泉圈起來,然後告訴玉溪,你就在裡面活動,不準出來,但想想這傢伙也不容易,到這個時空來,不但沒了靈力,還變成一個小不點,才沒付諸行動。
玉溪雖然有點小囂張,但誰說那不是他惶恐不安的表現呢。有些人就是越沒安全感越鬧騰,類似於虛張聲勢。這也是她時常縱容玉溪那些小脾氣的原因之一。
桃莊,一個曾經做過斥候的定遠軍舊部朱太榮太興奮了,睡不著,於是在桃莊到處溜達,一隻鴿子顫顫巍巍地從遠處飛來,他下意識地撿起一塊石頭丟過去,一擊即中,本來狀態就不好的鴿子直直掉下來……
朱太榮奔過去,撿起奄奄一息的鴿子,正如他所想的那樣,這是一隻信鴿。正要撿起來,他突然意識到這裡不是戰場,他也不再是定遠軍的斥候。
“哎呀,不好!”朱太榮一拍腦袋,蹲下來,捧起鴿子,本想看看還有沒有得救,人家鴿子直接在他手裡嚥氣了。
可憐的鴿子,不遠千里從京城飛回來,不但要翻山越嶺,還要經過種種艱難險阻,勝利在即,一枚石頭砸過來,功敗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