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徐啟華帶著盧靜珊保鏢翻譯,還有雪莉·薩克斯及她的律師助理保鏢等,一行人前去a24公司。他要與大衛·範克爾所推薦的哈莫尼·科林與蘭納德·阿伯拉罕森兩位執行導演見個面,談談他們的薪酬,落實聘請他們的話,順便安排他們開始開展工作。
a24公司地址位於好萊塢日落大道中間地段,該公司在一棟很普通的七八層高的大廈裡面租了一層寫字樓。
到了a24公司,大衛他們幾個已經在會客室裡等候多時。
互相介紹一下之後,徐啟華以華夏人特有的方式,熱情地與哈莫尼與蘭納德問候寒暄。
哈莫尼·科林給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有一臉茂密的絡腮鬍子,好像好久沒有修理了,鬍子長得亂七八糟,很有個性,這個人呢,很健談,說起話來滔滔不絕。
而戴著眼鏡,理了一個近乎光頭般發型的蘭納德·阿伯拉罕森則是個話語不多的人,問一答一,很是沉悶。
徐啟華談了談《萊茵大營》中由於戰爭而導致人性淪喪的行為,並贊揚了兩位導演的作品中對人性的發掘發人深思,所以,他誠懇地邀請兩位導演加盟《萊茵大營》的攝制團體。
哈莫尼爽朗地笑道:“能參與這個專案,學習瞭解一下大場面大製作電影的製作流程,這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我接受邀請。”
蘭納德說道:“像我們這些做獨立電影出身的導演,所講述故事的思想方法和個性視角,不具有普遍性,換言之,我們拍攝電影基本不考慮票房因素!徐先生這個專案投資巨大,走的應該是商業電影的路線,您為什麼會找到我們來做執行導演呢?”
徐啟華笑了笑,說道:“從根子上說,我做電影的理念基本上和你們一樣,只不過你們追求的是小我的思想觀念,而我執著於的是大我的家國情懷。現在我所幹的事,是讓激進的電影,走商業化道路。”
哈莫尼擊掌大笑,然後他激動地說道:“對,讓激進的電影,走商業化道路,這也正是我所追求的!”
徐啟華說道:“我只是聘請你們做我的電影某些戲份情節的執行導演而已,總的來說,這部電影還是由我掌控。”
蘭納德說道:“比如,您把某個場景某個鏡頭交給我執導,毫無疑問,這個場景或鏡頭,會充滿我個人的拍攝風格,假如我的風格與整部電影劇情走向格格不入,那怎麼辦?”
徐啟華笑道:“一個團體,有很多個位置,不管這些位置有一千還是一萬個,但總得分出個主從關系吧?比如,我向你安排工作,安排你執導一場戲,這場戲我要求呈現悲傷情緒,不管你再怎麼個人風格化,你拍攝出來的畫面素材還是具有悲傷風格吧?”
蘭納德笑道:“那當然,我總不會把悲劇拍成喜劇吧?這樣子做事不是什麼個人風格化,那是腦子有問題!好吧,沒有疑問了,我也接受徐先生的聘請,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兩個人都表示,願意加盟《萊茵大營》,接受聘請,如此甚好!
徐啟華問了問他們各自的導演費要求,這兩個人果然如大衛·範克爾所說的那樣,其酬金加起來才一百二十萬美元。當然,如果換算成人民幣,一個人也有幾百萬元,那也不算低的了。
事情談妥,雪莉與他們簽約。
隨後,中午飯點時間,大衛·範克爾提議去一個他認為非常不錯的高檔餐廳吃牛排,他請客。
徐啟華吃過一次牛排,還是死貴死貴的那種,據說是什麼什麼上等的和牛牛排,說實在話,他覺那一兩千塊一客的牛排,還不如大排檔裡四五十塊錢一份的鐵板燒牛肉好吃,所以,他對西式烹調下的牛排不怎麼感冒。不過,既然是別人請的客,有免費午飯吃,不敢苛求更多!那就去唄。
高檔餐廳客人很多,看起來生意挺不錯,由於是提前訂的座,所以來到坐下,沒等多久,牛排就端上桌,還配有一杯紅酒。
雪莉坐在徐啟華的對面,她舉起杯對著徐啟華,意思是邀請他碰一個。
徐啟華沒空理會雪莉,他在研究剛端上來的這塊牛肉的份量,與那次在國內的高階西餐廳所吃的相比較,非常明顯,如果國內那塊是將近半斤重的話,這塊就有將近一斤重!
頂他個肺,那些西方蠻夷,就算在國內開個餐廳,所銷售的東西也偷工減料缺斤少兩,完全是把華夏人當凱子看待啊!
徐啟華用叉子敲了敲碟子,清脆的響聲引來一片側目,對面的雪莉則翻了翻白眼。
有個金發碧眼的女服務員走了過來,一臉微笑,開口說話。
徐啟華盯著雪莉,意思是拜託翻譯一下!
雪莉非常優雅地笑了笑,說道:“有何貴幹?”
徐啟華甚是無語,明明這服務員嘰裡呱啦地說了將近一分鐘,你就用四個字搪塞我?
好吧,徐啟華摸摸鼻子,對雪莉說道:“麻煩你跟服務員說一下,讓她把我的牛肉端回去切成肉片再端出來,那樣我吃得爽利點。”
雪莉色變,她沒好氣地說:“你那裡不是有餐刀嗎?你自己動手切吧!”
徐啟華抱怨著說道:“這把破刀鈍得跟什麼似的,別說切肉片,就算切我褲襠裡的老二,估計也切不出水來!”
雪莉劇烈咳嗽,咳完她對女服務員說了幾句話。
她所說的話語中,徐啟華聽懂一句,對不起,或者翻譯成很抱歉也行。
蠻漂亮的的女服務員微笑著聽雪莉說完,然後轉身走人。
徐啟華傻眼,怎麼滴?沒把這客牛排端回去,這算是拒絕客人的要求了麼?豈有此理!
好吧,應該是雪莉這半調子的翻譯不到家吧,或者,她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意思轉達出去?!
無奈之下,徐啟華也只好學著別人的動作,慢慢用那把鈍刀子鋸牛排。鋸著吃了兩口,非常之不爽快,幹脆,他用叉子把整塊牛排叉起來,直接用嘴啃。還好,託有一口好牙齒的福,也有可能牛排煎得比較嫩,還能一口咬下一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