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城急忙查了一下打錢過來的那個賬戶。
不過這是個海外公司賬戶,至於那個公司,許澤城壓根沒聽說過,相關資訊也寥寥無幾。
“川叔,麻煩您聯系一下這家公司,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許澤城說到。
“好的。”川叔點了點頭。
許澤城走到了陽臺上,今天是個陰天,但遠處有一道陽光穿過烏雲照在了湖面上,撕破了這漫天的壓抑。
如今許澤城的湖畔別墅裡也只剩下了川叔一個人在打理,之前的那些傭人、維護人員以及安保人員全部被許澤城辭退了。
沒辦法,他只能不斷地減少開支。
偌大的花園比先前雜亂了不少,有些地方還冒出了雜草野藤,再加上這裡面只剩下了他和川叔居住,所以更是顯得冷清不已。
“會是誰呢”許澤城摸著下巴上冒出來的鬍渣。
“是存璽嗎?”他目光裡透出一絲光芒,不過很快又黯淡了下去:“不可能他已經死了。”
想到許存璽的死,許澤城只覺得胸口都被壓上了一塊巨石。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許存璽的父親卻
五年前,許存璽被帶走之後,將近一年毫無音訊,直到四年前,他又忽然回來了。
雖然許存璽什麼都沒說,但是從他疲憊的眼神裡,許澤城可以看出來,這短短一年當中他發生了很多事情。
“哥,我以後不回去了,我跟著你怎麼樣?”許存璽笑著說。
他的笑容還是那麼陽光。
許澤城什麼都沒問,就答應了他。
只不過幾個月後,兩人出國談業務,途中遭遇身份不明的一夥人持槍襲擊。
那是在他們乘車經過一個海邊山麓的時候發生的,等兩人意識到帶路的人有問題的時候已經晚了。
襲擊的那幫人似乎秉承著一個活口都不留的態度,連給許澤城帶路的人都被一槍打穿了胸口。
危機關頭,許存璽控制住了方向盤,開車一路逃離。
許存璽對許澤城說,這是他爸派來的人,這次是真的要對他們下殺手了。
許澤城本來計劃兩人一起跳車逃進樹林裡,讓車子沿著下坡路沖下去引開那幫人。
可他沒想到,許存璽沒有跳下來,而是繼續開著那輛車朝更遠的地方跑,最後一頭沖下了遠處海岸懸崖。
許存璽成功地幫許澤城引走了所有人,自己卻連同那輛車一起墜入了惡浪滔天的海岸當中。
距離這個事情已經過去四年了,可是許澤城無數個夜晚都會在夢中重複那天的場景。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許澤城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轉身回到了房內。
可他不知道,在別墅樓面前那個湖泊的對岸,有兩個穿著暗灰色戶外裝的男人隱藏在樹林裡,拿著望遠鏡觀察了很久。
“我想應該沒問題了,我們觀察也有大半天,他別墅裡所有的安保人員確實已經撤走了。”其中一個男人低聲說到。
另外一個說:“那就行,他今天晚上應該都會呆在這裡,但我們的行動越快越好。”
“找你們好一會兒了,原來躲在這裡呢。”突然間,一個聲音冷不丁冒了出來。
兩個男人急忙從腰間掏出了匕首,就地找到掩護藏了起來。
樹林裡很安靜,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說了句:“是誰!”
他的話音剛落下就聽見一聲悶響,也不知道從哪裡揮過來一個拳頭把他給打暈了過去,緊接著另外一個人也遭遇了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