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和林雅欣的事情被別人匿名舉報了。”冷煊棟說到。
“舉報?”寒子辰有些驚訝。
“嗯。後來他和教導主任直接吵了起來,最後被學校勸退了。”
“那他現在…”寒子辰將手中的手機鎖屏並放在了桌上。
“他現在應該在國外吧。”冷煊棟看起來有些遺憾。
“他離開的那天晚上找了我們一起喝酒,還一直說著很對不起你之類的說。”南宮溟低聲地說。
“他一個人喝了很多,送他回去的時候一邊說一邊吐…”裴宥樂忽然也沒有了那種歡快的語氣。
“算了算了,我也沒關繫了,命裡有時終須有。既然不是我的,終究不是我的。那個時候的我們還太年輕了…”寒子辰不經意地皺了一下眉頭,似乎也有些無奈和傷感。
“叮咚…”門鈴聲突然響了,可那聲音是那麼的沉重,盡管所有人都不想承認。
“我去拿吧。”南宮溟突然站起來說到,打破了這沉重的氣氛。
“對每一個人走進過自己生活中的人說謝謝吧,無論最後的結果是好還是壞。至少茫茫人海中可以相遇,並且能夠懂得不少的東西,這才是成長吧,有得有失。”寒子辰語重心長地對自己說。
“好啦好啦,別管那些了,吃東西吧。”南宮溟說著將手中兩大袋帶有濃厚香味的食物放在桌上。
“希望晨軒他可以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吧……”
在一頓炸雞和薯條的盛宴之後,他們又拿起了各自的樂器,撥動著青春的弦樂。不知不覺地就到了傍晚,比賽時間即將要到了,他們也開始了整理和收拾。
“叮鈴鈴…”寒子辰的手機忽然響了。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差不多收拾好了,我們一會就出來了。”寒子辰說完後掛掉了電話。
“好了,走吧。”寒子辰微微抬起眉頭,撇了一下嘴巴。
推開房門,只見外面天色漸漸便得昏暗了,像是一個黑洞正慢慢地吞噬著太陽,四處都是散落的光芒。但寒子辰手中的那把深藍色電吉他似乎絲毫不畏懼這個夜晚的黑,反倒是十分的耀眼。冷煊棟和裴宥樂各自揹著一把型別不同的吉他。而南宮溟的更為簡單,兩個鼓棒罷了。
他們四個人開啟車門後陸陸續續地上了車。除了寒子辰以外,其他人都自覺地向著後座的位置進了去。
“這把吉他?”寒子辰的父親有些好奇。
“這把吉他是他們送的。”寒子辰笑了一下。
“花了不少錢吧?”父親轉過頭看著後座的冷煊棟他們。
“沒事沒事,我們三個人一起買的。”
“想必你們也餓了吧,我在附近的飯館預定了一個位置,一會比完賽帶你們去吃一頓。”父親久違嚴肅的面孔不禁地露出了一絲笑容。
“謝謝叔叔。”
冷煊棟、南宮溟還有裴宥樂在後面聊著天。而寒子辰則雙手扶著那把平放在腿上的吉他,望著窗外,看著街上一盞又一盞的路燈。車大概行駛了不到十分鐘,周圍的燈光由微弱的淡黃色忽然變成了明亮的金黃色。還不時聽到談話和琴絃撥動的聲音,而這便意味著比賽的地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