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18日)
“so e up oder…”一首激情的歌從一扇貼著一層玻璃紙的半透明玻璃門中傳出。除了歌聲外,其中還夾雜著洗澡時的水聲。與玻璃門在同一牆面且離得不遠的還有一個連牆櫃,整個房間的中心就是一張離地面非常近的床,床上的被套和枕頭套的顏色都如星空一般。門的對面還有一扇在牆中間的窗戶,湛藍色窗簾的窗戶下有一張白色的書桌,書桌的上面有一臺已經開啟來的白色蘋果膝上型電腦和一副白色耳機,旁邊還放著一把棕色而又反光的吉他,漫天星星般的星空的床頭上還有幾張嶄新的海報。
“子辰,好了嗎?下來吃早餐。”一個娓娓動聽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馬上就下來。”忽然浴室裡的水聲沒了,歌聲也停了,過了一會,代替它的是吹風機的呼呼風聲…
只見,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男孩站在了一面還帶有霧氣的鏡子前,鏡中那明亮的大眼睛像是在發光一般,右手拿著吹風機吹著自己那濕淋淋的亂發,還時不時地用手撥弄一下。下半身的浴巾還在不斷地冒著蒸氣,蒸氣隨著上方的排氣口慢慢地飄了出去。沾滿水珠而又同時冒著熱氣的上半身,從那帶著一條銀白色十字架項鏈的精緻的鎖骨到魔性般的八塊結實的腹肌,但那細小的腰側面兩條像人魚般的線條旁有一條印記不深不淺的傷疤。
白色邊框的鏡子下方就是洗手臺,洗手臺的兩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浴室裡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只見鏡中那個帥氣而又比以往看起來更成熟些的男生——寒子辰,拿起了鏡子右下方的一瓶藍色瓶子的發膠往那酒紅色的頭發上噴了幾下,又用手整理了一下後,把浴室的玻璃門推開,走了出來。只見他額頭前的頭發看起來大致整齊卻又有一些參差不齊且稍過眉梢,而額頭上的頭發有些淩亂卻又十分自然。
他將浴巾放在了洗手臺下方的一個籃子後拿起了放在上面的手機,然後便走向衣櫃。
寒子辰將衣櫃門向右邊推了過去,從玲琅滿目的衣服中裡面拿出了幾件扔在了床上。
不一會,只見一個站在床前的男生穿著黑色英文t恤、黑色短褲。整理好後,又將鎖骨上的銀白色十字架項鏈拿了出來,放在衣服外面。
隨後卻又習慣性地走到了書桌前,看了一下窗外那人來人往的街道後,拿起了桌上的電腦和白色耳機放進了書桌前椅子上的黑色揹包裡。拉上拉鏈後,將手機放入了口袋。左手單肩揹著包,右手拿起桌面上的黑色鴨舌帽後便向樓下走去。
“爸媽早。”只見寒子辰從那沿著牆的半圓傾斜的白色扶手樓梯走下來笑著說。
“怎麼這麼久,快點吃早餐,第一天開學可別遲到了。”一位身穿黑色連衣裙,戴著淡紅色的圍裙的酒紅色長頭發婦女端著兩個盤子向餐桌那走去。
寒子辰的母親將兩盤裝著早餐的盤子放在了餐桌後便原路走了回去。寒子辰下了樓梯後走到餐桌旁,將右手旁的椅子拉出來,將揹包放在了上面,又將面前的椅子拉了出去,坐上去後將帽子放在了母親準備好了的早餐的旁邊。
寒子辰看著盤子裡那外焦裡嫩的兩塊培根和另一盤裡那金黃色的太陽蛋不禁食慾大增。而坐在寒子辰對面穿著一身西服打著領帶看著寒子辰後方的電視裡新聞的人便是他的父親。
實際上,整個餐桌並不是太大,一共有六張椅子,白色的桌面上放著幾盤已經差不多吃完了的食物還有兩個玻璃杯和一大杯的牛奶。餐桌就在樓梯下來後的左邊,沿著樓梯的牆壁上還有一副並不是很大的油彩畫。而油彩畫的右下不遠處就有一臺掛在牆上的電視。
坐在餐桌上的寒子辰的正前方就是大門,右邊是一個落地窗,左邊有幾個沙發且圍繞著一張茶幾,而正對著沙發的就是那臺掛在牆上而且跟餐桌前差不多大小的電視。大門的旁邊就是廚房,只見母親就在那廚房裡不停歇地整理著。
寒子辰將手機從黑色短褲的口袋中掏出後看了一下時間——7:36。
“爸,走吧,差不多了。”寒子辰將手機放回去後又將面前的一杯牛奶一飲而盡,然後背上了揹包,戴上帽子後又抬起了餐桌旁的黑色行李箱。
“嗯。”父親說完後拿起桌上的皮錢包還有手機和寒子辰一同向門口走去。
“媽,我們走啦。”寒子辰穿著一雙紅色休閑鞋站在門口說到。
“嗯,路上小心。”母親親切地說。
拉著行李箱揹著黑色揹包戴著鴨舌帽的寒子辰走到了可以從他房間的窗戶中看到一樣風景的大街上。街的兩旁都是白色的房子和長滿枝葉的樹,街上人來人往,在兩邊布滿格子的人行道上時不時地就會有一盞路燈。
寒子辰剛出門口就看了一眼右邊剛被灑完水的草坪,而水珠正在一滴滴地從草上滴落在泥土裡。
太陽赤裸裸地“嘲諷”著街上的行人,忽然,只見右邊車庫的閘門緩緩上升,一輛白色的路虎車從裡面開了出來停在了街旁。
戴著墨鏡的父親從車上下來後將行李箱放進了後車廂,而寒子辰則將包放在了後座上,然後便坐在了副駕駛位,繫上了安全帶。
一路上,這位少年都望著窗外,默不作聲,不知道是在害怕新的學期,還是在回憶著過去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