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卓兒墜崖失蹤七年,生死不知,在眾人看來卻是早已不複存在了吧…至於這秘密,洛河你今生若有機會再見桓兒時,定要轉告於他,有了這樁秘事,不妨去上界闖上一闖,對於你們兄弟二人保命應是無虞的。”
“義父是覺得卓兄還活著?”不知道為什麼,錢洛河近些時日總是覺得義父的想法有些怪誕,尤其是對那個雲居甚為上心…
“有些事情,沒有真憑實據卻不好多說些什麼,就好比那個雲居,前些時日你也去探查過了?也確定未曾探得一二吧,可為何近些時日又重現了?”居宏突然丟擲自己的想法,眯著眼繼續看著那株梅花。
“義父的意思是,雲居這般的時隱時現,裡面住的是那邊的人?”錢洛河說那邊的時候指了指天空…
“不僅如此,老夫還覺得那個名喚“雲卓”的年青人和卓兒有幾分神似,雖然只有數面之緣,可直覺這東西不好說,你找機會試探一下。”
錢洛河驚訝之餘,爽快的答應了居宏。
正準備離開居府時,錢洛河才反應過來,自己來此的目的便是通報雲居一事…故而折返言道,“義父,孩兒此次觀察了雲居數日,也著人遠遠盯著了那雲卓,除了去過兩次齊王府外,這大婚的二人整日膩在居內,倒也沒有什麼動靜。雲居上下人等都在忙活著擴建。”
“好,老夫知道了,洛河你先下去吧,繼續派人盯著。”
“是。”
竹林雲居
剛過午時,雲卓便已從齊王府折返而回,陪著安心看著修整好的後院…
“明明可以一息之間便將雲居換個樣子,何必整這麼一出呢?還有外面站著那人,是什麼情況?”看著裡外忙活的下人,而後又指了指站於外間的白衣男子,安心有些不解道。
“你啊!畢竟這是人界,靈氣太過稀薄,綠殤乃是靈氣凝合而來,是唯一可以利用的靈氣之源,但日後說不得還有什麼重要的事,能不動用還是盡量不用吧。”
石桌、石凳找人重新放置了位置,離那一片梅林更是近了些…雲卓牽著安心的左手來到石桌旁坐下後,指了指外間的白衣男子,“那人名喚容謙,是齊王的暗子,專門用以壓制那些文人墨客的不實不利之論,此人除了滿腹經綸外,武力也是高強,對齊王更是忠誠,齊王擔心我這雲居開了群見模式會引得宵小之輩上門挑事故而專門派了他過來。”雲卓說著便招呼容謙過來一敘。
“見過夫人。”
“榮公子客氣,只是妾身還未正式過門,夫人一詞當擔不起啊。”安心起身行了女子禮後謙虛道。
“夫人此言有理,是容某唐突了,容某受王爺之命,保護雲居這段時間的安危,一切聽從公子的吩咐。”
雲卓恭敬地作了作揖以示感激,“王爺盛情,雲某感激,日後免不了有麻煩榮公子的地方。”
“公子客氣。”
待容謙從又回到居門一側後,雲卓輕聲問於安心,“此人如何?”
“心細縝密,深不可測。”安心只用了這八個字來形容。
“哦?難得見你這般描述一人,看來王爺不是想要監督我,就是被人給蒙騙了。”
“夫君,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妾身是說,此人的武力深不見底,心思過於細膩,但那份對於齊王的忠誠也是真實的,恐怕…”
“恐怕什麼?”
“恐怕此人也非人界中人。有些琢磨不透…”
看著容謙的背影,雲卓的眼神有些迷離了開,“日後我們談話小心一些便是了,畢竟不是所有的城府之人都是來尋找蛛絲馬跡的…”
安心聽聞此言有些不安,“難道還有別人前來?”
雲卓莞爾一笑,“那些個人不足為慮,錢洛河、陳贊以及太子派出的細作整日蹲于山林之中觀察我們,可他們所能看見的不過是鳳毛麟角,讓他們去折騰吧…”
“聽夫君的…”安心說著便靠進了雲卓的懷裡。
“晚間時候,我要出去一趟,你早點休息。”一瞬之間閃過一絲殺意,雲卓的臉重又恢複了平靜。
安心豈能不知雲卓所為何事,“還請夫君一切以自身安危為主。”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