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元楓派人去探查一番?梁氏這有悖人倫的事情,雖說還未上了公堂,但她自己定然清楚此中來龍去脈!”忽而,陳元楓察覺到一絲不安!
“對了!兄長,今日朝會,肖明不似往常一般急匆匆的退出了乾元殿,而是在旁等候了片刻,當時元楓並未放在心上,可如今想來…很有可能父皇已經知道了此事!”
“若是肖明有意為之,王爺可要早些派人打探清楚了!梁氏越軌與外人有染怕是已成定局,不管肖明是否有意為之,梁氏在皇帝眼中已是不潔之身,廢掉太子妃一位已是遲早的事情,但不能因此引發梁煜那方帶來的不可預計的意外。”
“元楓這就派人兩邊打探訊息。”
陳元楓說著便叫來了莫昀…
長棠山
“閣主,您回來了。”詐死的易裳為避免朝中他人窺見,奉雲卓之命長住於呈棠閣中,靜靜等待五月十八那日的到來。
“裳兒的傷怕是好的差不多了吧?”
“多謝閣主掛懷,裳兒只是皮肉傷,無傷大雅。”
“若不是礙於陳元觀那狗賊的勢力,裳兒妹妹又何至於詐死人間,靜待時機呢?不過好在那日城門事發,妹妹蒙了面,想來陳元觀不至於能認出來。”
“家主說得在理,狗賊於城門設伏欲取家主性命,若只是家主一人辯解,皇帝必然不會完全相信,皇帝或許會認為是家主為了依附齊王而在攀咬太子,但有了裳兒這顆暗子,這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呈棠閣的閣主看了眼易裳,有些不置可否,“裳兒妹妹此言讓某有些無法理解了,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是我忽略的關聯麼?”
“姐姐這話說得就有些謙虛了,呈棠閣在您的統領下,已然是這五洲之地皇族及百姓尊崇的象徵,對於天下之事掌握得亦是全面,又怎還會有姐姐不知道的事呢?”
但是下一刻,易裳看著閣主仍是一臉的茫然時,易裳這才確認易婧的去向閣主或許確實不知。
易裳隨著閣主來到長棠山一平臺之上,放眼望去盡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大好河山,“裳兒妹妹,這世間之事,我不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就拿這長棠山來講,綿延數千裡,我也是隻是知其千一耳。”
“可呈棠閣不是以知天下事自居的麼?”
“並非是知天下事,但對於他人委託之事,能有恰當的人放於其位罷了。”
…
“對了妹妹,你還未說方才那事的關鍵何在呢?”
易裳抿嘴一笑,從袖口之中取出一副畫像遞給了帶著黑色面具的閣主。
“這是?”畫像上,兩位女子出塵動人,如同一個模子雕刻而來!
“這是舍妹易婧,婧兒進太子府前專門找人給我二人畫了這副畫像,在裳兒思念家妹之時,便可看著畫像安慰一二…”
“也就是說,家主的意思是利用裳兒妹妹與令妹這一般無二的容貌在五月十八那日充做令妹以此來做證明家主所言之事的證人?”
“不錯。”
“這可真是個暗棋!陳元觀怕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的。”
易裳莞爾一笑轉而言道,“閣主下山多日,可有所收獲?”
“兵部尚書蘇運的家丁已被某請到了長棠山上,這家丁居然和蘇運有幾分相像的地方!肖明自有家主盯著,至於那陳贊,因他的老母親於前月不幸身故,正在老家守孝,一時倒也拿他沒什麼辦法。”
“無妨,距離五月十八還有一個多月,時間尚夠,裳兒這就寫信給姨娘,告知我等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