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與穆家女之間曾經確有過一段生離死別，那時的我們便知道能在一起的不容易…可當穆家被宣判成叛軍時，居某人也確實因為懦弱選擇了自保！”
“大難臨頭各自飛，倒也並非居相之過，只不過雲某聽說是居相將自己的發妻逼至跳崖的？”
望著居宏的兩眼無神，雲卓心頭竟閃過一絲同情！那一刻，久久埋藏在雲卓心頭的仇恨，好似消彌了一般。
“老夫舔居首相一職，訊息得到的便也快一些，在先帝下旨株連的前一日，為保居氏一族安危，老夫我…寫下了休書一封。”
“然後呢？”
“當時主審此案的雖是大理寺，但中丞何堂卻是副審，為了讓老夫難堪，便建議先帝由老夫來處理柯兒…”
望著居宏無神的眼睛，雲卓這才明白什麼叫心如死灰！而這樣的眼神在禾居之時，自己剛醒之時便在母親的眼睛裡看到過了…
“這些事，直到柯兒跳崖至死都無從得知，可公子如今知道了又當如何？”
“貪生怕死之輩，卻也有勇氣去承擔這樣的事情引起的後果，也算是因果報應了。”
次日，居宏從府中醒來時竟不知是如何回來的，還恍如一場夢境，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只是居宏自己不知道的是，屋頂一黑衣人，流出了感動的眼淚…
乾元殿
“就這些？”陳禁安有些納悶的反問於萬靈。
“回稟陛下，居相與雲公子聊的具是二十五年前的那樁舊案，除了居相透露了一些當時如何逼死穆公主外，其餘的具是我等已掌握的資訊了…”
萬靈躲於牢房之中直到居宏離開，這才匆匆進宮稟明此事，雖說都是陳年舊事，但對於萬靈，居宏一直都是自己崇敬的物件，即便居宏作出如此傷害發妻之事，萬靈仍舊認為，居相無錯。
“照萬愛卿這麼說，曲老是雲卓的人？”
萬靈皺了皺眉有些不解，“陛下為何如此認為？”
“方才你說，是雲卓從中做了手腳使得居老親去了大理寺地牢，可是何人起了這個作用？”
“曲老建議的？”
“不錯！朕覺得這曲阜有些問題了…若是與雲卓走得過近，怕是對於整個朝堂都是危險的徵兆！”
“陛下會不會太過敏感了些？曲老畢竟浸潤朝局數十載，一向是以和稀泥為主，若非陛下召見，恐也難有開口之時吧。”
“這也難說，萬卿你暗中調查一下曲老，但願是朕多慮了。”
“下官領旨。”
待萬靈走後，陳禁安撫著額頭有些疲憊地問於高沖，“高沖，你覺得曲老可有問題？”
“回陛下，老奴倒是覺得曲老並無嫌疑，一來是陛下召見才來，二來請居相前去才算代陛下了解一二，再者說了，即便是曲老從中做了手腳，對於朝堂對於整個局勢沒有什麼改變的。”
“嗯？沒有改變？是啊是啊…曲老如今不過一賦閑之職，手無實權，即便與雲卓緊密相連也無濟於事！”
經高沖這麼一提點，陳禁安甚至覺得派萬靈去暗查都有些多餘…
“你覺得朕可要親見一回雲卓？方才也聽萬靈說了，雲卓此人話鋒犀利，竟令得居相沒有一絲反駁的餘地！這舌頭可是厲害得緊吶！”
“若得陛下召見，自是他雲卓之幸，但老奴認為，陛下可以藉此機會收為己用，也能給朝廷社稷增添人才不是？”
“老東西！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番心思！”陳禁安帶著笑意開玩笑道。
“陛下聖明。老奴畢竟還是陛下的老奴！”
“去吧！明日讓萬靈將雲卓帶到朕的寢殿來，朕要親審！元楓的門客，朕來把個關！合情合理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