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雲居
自十日前將何陽青交於京城衙門後,至今未有任何相關的處置下來,這讓雲卓有些惱怒!即便已經知道很有可能會有這官官相護,可還是有些氣之不過,官場上的這份庇護之風看來是盛行得很。
“夏侯姑娘此來,便是告知在下這衙門的敷衍之責的?”夏侯安顏這日早早地便到了雲居,為的只是更多瞭解這雲卓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契機便是何陽青久久未有處置的資訊下來。
“小女此來便是告知公子此事,公子居深林之中,怕是對外界之事瞭解得不會太過及時,故而冒昧來訪。”夏侯安顏的這套說辭可以說是沒有任何表露自己心意的痕跡,可這落在雲卓耳中卻越發覺得不是這麼一回事…
“多謝夏侯姑娘不遠數十裡前來報信,這讓雲某有些受寵若驚了。”雲卓並不細究,只要對方沒有禍害之心,到底所為何事,又有何深究的呢。
“看小公子的箭術,怕是得了什麼高人指點吧?”從進了雲居,夏侯安顏便發現了一些不妥,雲橫這箭術雖然陌生,但舉手投足間竟有師父的身影,這讓夏侯安顏有些驚異!
“橫兒早些時日拜過一師父,此人確有些神通之能!”雲卓親暱地看著雲橫,有些欣慰又有些慶幸道。
“可是錦衣素服、看上去有些瘦弱的老者?”夏侯安顏知自己問得有些唐突了,咳了數聲又言道,“早年間,小女的師父雲遊外出再無折回,故而問起…”
雲卓倒也不疑有他,依舊是看著雲橫的方向,淡淡言道,“老者不似姑娘所言這般,老者身穿道袍,身形顯胖,剛好與姑娘說的相反。”
見夏侯安顏未曾言語,雲卓繼而言道,“不知姑娘對於何陽青現在的情形可還有別的瞭解麼?”
夏侯安顏聽之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正色道,“小女昨日便派了人去衙門瞭解內情,得知還真是那個何堂買通了衙門上下一幹人等,這才保了何陽青那廝的殺生之禍!”
雲卓臉上突然一陣難看,繼而是一個詭笑的神情,“既然都不遵循規矩,那這所謂的規矩也該改改了!”雲卓摸了下指上戒石道,“姑娘可知何陽青現在何處?”
夏侯安顏看見了那一瞬雲卓詭譎的神情,一時之間未能反應過來。
“姑娘?”當恢複如常的雲卓再次叫起夏侯安顏時,夏侯安顏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咳了兩聲,“何陽青此人應還在京城衙門的地牢之中,雖說如今太子陳元觀主權,何堂作為他的左膀右臂應有相當的地位,但不知為何,太子似乎不太待見這位中丞大人,何堂求情不得,只好花錢先行保全子侄之安危,再尋良策。”
“還在衙門地牢?呵…那就別出來了!”
夏侯安顏望著猙獰的雲卓有些怔怔出神,臉一陣泛紅,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自處,只好找了藉口離開了雲居。
“我這是怎麼了?怎會如此?”出了雲居後的夏侯安顏雙手託著下巴坐在城東三裡外的緣惠酒樓二樓有些不解地自問著。
這酒樓離衙門不過二裡遠。
“愛徒這是喜歡上師父給你推薦的夫君了吧?”蕭堯子不知何時出現在這酒樓之上,笑呵呵地調侃著夏侯安顏。
夏侯安顏見是師父,趕忙起身問好。
“師父,你又嘲笑安顏!”夏侯安顏雙手抱著蕭堯子的左臂有些撒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