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士堂
在大楚京城之地,能夠由著這些個文人墨客在這亂世之中作詩吟賦的地方怕也就這賢士之堂了,雖說歷朝歷代均以這儒家學說為大家典範,各大家賢士亦是以成為名儒為其終生目標,可隨著連年的戰爭,這樣規模的品論卻是已有三年不曾舉辦。
而此時,雲卓帶著雲橫同刑峰一道隨著齊王陳元楓的步伐緩慢地走進了這文人墨客的世界…
“見過王爺!”
“見過王爺!”
……
要說這賢士堂,還是有些規模的!堂高二丈,堂內約有三百方之大,加之在陳元楓刻意的要求下進行了一番修繕後,這賢士堂更顯書香之氣!
“王爺果真是好手筆啊!這般巧奪天工的壁畫怕是非能工巧匠難以雕刻!”一文士首當其沖進了堂內便被牆上的“聖母壁雕”吸引住了眼球!隨著文士絡繹不絕的進堂,這壁畫便開始被更多的文人稱贊了起來…
“草民聽聞王爺可是幾日前才定下的今日論點,但從這壁雕做工上看,沒有半年的時間怕是雕刻不成的!”一青衣文士提出了疑惑,而一旁的眾人卻是“是啊是啊”的附和道。
陳元楓微微一笑,罷了罷手示意安靜,而後言道,“論點雖是前些時日因本王得幸進宮向母妃請安才想起,但自古母親便是一個永久不衰的話題,如今戰亂四起不得一統,天下人心中關於母親的感念怕是要漸漸消亡殆盡!本王意欲喚醒世人心中的感念之情,故而早在年前便命人在此雕刻聖母像,為的便是讓世人時刻記住自己的母親,江山的母親!”一眾文客聽後,拍掌叫好…
正當眾文士鼓掌叫好時,忽見一白衣文客從外圍緩緩走了進來,向陳元楓鞠了個躬後不慌不忙地言道,“王爺此言有些偏頗!恕臣下直言,常感念母親之好者,內心恐怕會有些優柔寡斷了吧?如今身處亂世,婦人之仁甚是不可取,王爺如今的處境難道還不去做一番深思熟慮?”
陳元楓聽聞此言卻並不氣憤,只是泯著嘴微微笑著,耐心得看著眼前這白衣文客侃侃言之,而周遭眾人卻早已是緘口不言。
身側的雲橫拉了拉雲卓的衣袖,雲卓看了眼四周,發現此地還算空曠便蹲了下來詢問何事,“爹爹,孩兒發現這個穿白色衣服的人有些不一樣!”雲橫貼著雲卓的耳朵輕聲言道。“如何不同?”雲卓隨著雲橫的評論看了眼白衣男子,但乍眼間卻未見得有何異處,有些不解地看著雲橫。“嗯…橫兒不好說,只是覺得這人身上的氣息很熟悉!”
還未等雲卓起身好好觀察一番,卻被另一青衣文客給斥責了一番!“此地乃是賢士品論之地,怎會有孩童在此!”
而正在同白衣男子論道的齊王陳元楓被這聲斥責也給打斷了話頭,轉頭向著青衣文客言道,“子景,這是雲公子的愛子,莫要胡言!”
青衣文客向齊王作了揖有些不悅地言道,“王爺,賢士堂之所以為賢士堂,是因為這裡是個品賢論道之地,放一孩童進入堂內恐有不妥吧?”
雲橫聞言,不緊不慢地從雲卓的手掌中掙脫了開來,邁著小步伐走到了這青衣文客跟前,繼而一本正經地向著齊王作了作揖,“王爺,家父帶橫兒來此地為的便是見上一見這京城之中最為賢士的地方,但見這位青衣哥哥對橫兒有些誤解,橫兒鬥膽請求與這青衣哥哥做一番口舌較量!”
雲橫連自己都不知道,常年在家讀書練箭不曾與外人接觸,如今的自己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聲音稚氣了些,雖然引得一片嘩然!但齊王還是看到了雲卓認同的點頭。
“如此,橫兒與子景便以母親為題,作頌揚母親的詩如何?”陳元楓望了眼壁雕便出了這二人比試的題目。
“聽王爺的。”
“本王也不欺負橫兒,子景年長甚多,就由子景開頭吧!但有個要求,詩中不得出現有任何關於母親的言語!”
不一會兒,約莫五方之地便騰了出來…
只見這被叫做子景的青衣文客來回踱了數十步後,開口言道,
“歌舞須早為,
方健今日時,
見生男女好,
不知催人老。”
眾人拍手叫好,齊王陳元楓出言品道,“子景此詩作得不錯!更以旁人生子突顯家中老母親,甚好!”
評論完後,陳元楓轉頭看向雲橫,“橫兒,輪到你了…可有信心?”
雲橫看了眼眼神中具是肯定之色的爹爹,“王爺放心,橫兒可以的!”
而對面剛作完詩的子景有些得意忘形道,“小小孩童,毋需緊張,作不出詩來還是早早出了這堂門吧!哈哈…”
聽得此言的周遭眾人有些唏噓,“這般狂妄,哪有我等儒家之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