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
“二哥,父皇的身體可還撐得住?祭祀大典免不了風吹日曬的,況且還是這嚴寒深冬。”四皇子陳元忠拿著茶盞坐於暖爐邊上,一邊飲著茶水,一邊問著齊王陳元楓。
而陳元楓手中卻是不停地翻看著有些陳舊的書籍,翻頁的頻率略顯快了些,似是有什麼心事。
陳元忠再次問之,陳元楓才有了反應,將書籍收了起來說道,“四弟啊,抱歉!二哥走神了。”
“無妨,二哥在想什麼呢?”
“哦…這月末,二哥允了一眾文人墨客在賢士堂舉辦品論會,眼看月末只有五日的期限了,可品論會品什麼的論點還未定下來!這叫二哥如何不急?”自前些日子,在曹雲植的力薦下允了這品論會,陳元楓便開始苦惱這品論會的論點,畢竟往年都是主辦人定的規程,今年卻是自己頭一回,不免有些困惑。
陳元忠聽聞放下了茶盞,仰著個頭煞有介事地開始思考了起來!可讓這平日裡不怎麼喜愛看書的陳元忠憑空去想合適的論點,實在是強人所難了些。
“哎呀!二哥,論點回頭再想唄,陪四弟我出去看戲吧?聽說七絕坊來了位絕世美人兒,不僅戲曲唱得好,而且還會異域舞技!說不定二哥看了之後就有靈感了呢!”
“二哥就不去了,這樣的妙人還是留給四弟你獨自享用吧!”陳元楓打趣說道,轉身去身後的書架上翻看另一本書。
“不過,父皇近日神態越發地憔悴,得空還是去陪陪父皇吧,戲曲往後放放無傷大雅,可別被朝中一些宵小拿這小事給構陷了,咱們做皇子的還是謹言慎行得好。”陳元楓忽而想起父皇身體抱恙,停下了手中翻閱的動作,心裡想著還是別讓陳元忠出去看戲比較好,這個時期還是人言可畏的。
“二哥此言倒也在理,成功說服四弟我了!等父皇身子好些了再去也不遲!”陳元忠作揖言道。
原本正準備離開齊王府的陳元忠之後重又坐回了茶具之側,拿起茶盞正準備一飲而盡時,忽而想起一事!
“二哥可還記得,四弟剛回京之時說的蒼山之事?”陳元忠正色道。
陳元楓見陳元忠有些嚴肅地說著此事,心中沒來由得有些不安,放下了手中書籍並言道,“如何不記得?九彩祥雲…那天神不還說要清山的嘛?現如何了?”
“清山了!清得十分徹底,四弟我回了京便派人專門盯著,事後也有親前探查!那蒼山從山腰往上齊刷刷的被切成了平面!”陳元忠一副好似自己做的一樣,興奮得說著…
“有些意思!雖說蒼山歸屬西意國境,但恐生意外,還得繼續派人盯著。”
“聽二哥的,元忠這就去安排!”陳元忠起身便離了齊王府…
自陳元楓出生起,在陳元楓的記憶中,這還是第一次親耳聽聞天神之說,所謂神鬼之論實在飄渺,對於這些天神的本事,陳元楓當然也就不得而知了…
以至於當陳元忠繼而派人盯著的時候便被那神人第一時間發現了,而那被稱為天神的,只是發現之後呢喃了那麼一句,“有點意思,盯著吧…老夫並不在意!”
陳元楓手中重又拾起了那本方才放下的書籍,腦中卻還想著月末品論之事,倒也沒太把蒼山上的事情放在心上。
“王爺!”忽而,從外間傳來稟報。
陳元楓換了官履,順手將手中的《儒論策》置於窗臺之上,這才出了裡間問道,“何事?”
“有一自稱是漕運碼頭的夥計說是有要事稟報王爺。”下人拱手言道。
“漕運碼頭的?嗯…帶去偏廳吧,本王這就過去。”陳元楓心中雖有疑慮,臉上卻很是平靜地吩咐了下去。
“諾。”
從裡間來到偏廳不過須臾時間,但看這夥計臉上的神色卻是心急如焚…
“王爺,便是此人有事稟報!”下人見齊王進了偏廳,言道。
“說吧,何事驚擾?”陳元楓淡淡地看了眼跪地之人,漫不經心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