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峰看著雲卓和陳元楓二人,有些不解地問道,“到底是何計策?王爺可能說上一說?”雲、陳二人好似未曾注意到刑峰一般,一個口中說著不可,另一個說著唯有如此…至到最後,齊王陳元楓竟借身體有恙,讓雲卓帶著雲橫先行回雲居去了。
“王爺?”下人送走雲卓後前來回報,確認雲卓二人離開後,刑峰這才看著有些軟弱的坐在椅子上的齊王,輕聲喚道。
“唉…”陳元楓深深地嘆了口氣,“雲卿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默卓哥哥了,不再是那個一心為國為民的默卓哥哥了!”
“王爺先別氣餒,可否先告知在下,雲兄給的計策何為?”刑峰總覺事有蹊蹺,再拜而問之。
“默卓哥…哦,不!雲卿建議本王將此事的影響範圍擴大,先做小範圍的賑災事宜,待災情嚴重釀成鼎沸之勢,傳入父皇耳中後再做考量。”
“雲兄真如此說的?”刑峰對於居默卓當年的救命之恩一直謹記於心,他相信那會說出“解救蒼生於水火之中”的居默卓絕對不會如此做!
“確是如此…本王亦不知雲卿怎會變得如此。”陳元楓有些疲憊的說道。
但不管怎樣,郴州旱災在前,不可負了芸芸眾生,即便還未從雲卓的事情中抽離出來,陳元楓還是第一時間做了安排,從自己的腰包中掏出了兩萬兩銀子用以解救此次旱災,而對於雲卓這番的謀士之言,陳元楓不敢用也不想用!
雲華客棧
雲卓從齊王府出來後便徑直回了雲居,將雲橫送了回去,自己則找了個理由出了門。
約莫晌午時間,雲卓來到了雲華客棧二樓樓角的一間客房內。
“前日吩咐你等所做之事可有眉目?”戴著銀色面具的雲卓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直接問向呈棠閣的三人之首,為首之人作了作揖便道,“何陽青幾乎每個晚上都會去華春苑,後半夜才會離開!公子若想借機除掉此人,某認為夜間最為合適!”
雲卓堅定的搖了搖頭,對著為首之人說道,“貴閣雖不過問某所為何事,但雲某心中清楚,貴閣對雲某所做之事怕是查得已是非常清楚,為何找到你們也是因為你們這從不過問事情緣由只收錢財的規矩!”
雲卓端起置於桌上的茶水喝了口,繼續言道,“雲某此次行事非報一己之私仇,更重要的卻是為了讓朝堂上的高貴娃娃們看到這些人偽善面具背後的醜陋嘴臉!”
“那公子打算如何去做呢?”還未等呈棠閣那為首之人有何表示,屋外卻突兀地響起了一女子的詢問之聲。
對於這聲音,雲卓倒是能依稀辨出一二,像是昨日相見的夏侯安顏,繼而示意這三之人中離房門最近的那人去開了門。
當雲卓看到此女子時,除了對於自己五識的懷疑外,更多的卻仍是確認後的驚訝!“是你!”
夏侯安顏帶著微笑,向著四人很有禮貌地行了女子禮後,開口道,“何陽青亦是本姑娘想要解決之人!但聽雲先生的意思,是要交由官府處置咯?”
雲卓稍稍平複了下自己的驚訝之色,隔著面具說道,“即便雲某懷有深仇大恨,亦不能越權為之,理應交由官府處置!”
夏侯安顏進了房內,從窗戶口望了出去,口中呢喃道,“原來是從這裡發現的小女…”不多時,夏侯安顏收回了探出去的腦袋,不緊不慢地說道,“如果官府和這些人串通一氣呢?雲公子準備如何去做?”夏侯安顏有些臉紅地看著雲卓。
雲卓略做了思考便回答道,“若如這世道真如姑娘所言那般蒼涼,雲某必當竭盡全力將官府眾人據實上報天聽!必讓這些人繩之以法!”夏侯安顏聽聞大有深意地點了點頭,“如此,小女這倒有一計,可供公子一用。”說著便附耳說與眾人聽,眾人聽之具覺此法可行,當下便四下散去準備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