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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衙內中人”也看向了呈棠閣的三人,說了句“撤”,便也離開了此地。
易裳望著離去的四人之首,那個身穿衙門服飾的男子,若有所思地呢喃道,“難道他是家主?”
自何陽青被四名官兵強行帶走後,華春苑因沒了何陽青的無理取鬧又繼續著一天的生意,因為何陽青這何堂之侄的身份,倒也無人敢拿此事當作茶餘飯後。
雲華客棧
呈棠閣的三人隨著雲卓來到了街西的雲華客棧,要了一間臨街的客房。
在華春苑因人多嘴雜一直未戴面具的雲卓,此時才把面具戴了起來,將臨街的窗戶虛掩開了一些,望著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頭也不回地問向呈棠閣的三人,“你們對這個何陽青怎麼看?”
“嗯?那個身穿紅色衣袍的女子是誰?還時不時地望向客棧?是跟蹤某的麼?方才居然未曾感覺得到!”還沒等這三人有所表示,雲卓便被街上一紅衣女子吸引住了眼球。
三人中為首的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向著雲卓作了作揖言道,“何陽青此人輕薄好色,不自檢點,公子若想除之…”雲卓罷了罷手,打斷了此人的話頭,盯著四下打轉的紅衣女子,撇了個頭問向呈棠閣的三人,“你們居住此地月餘,對這紅衣女子可有印象?”
為首的順著雲卓指示的方向看了過去,之後又與身旁的二人相互交換了個眼神,均是搖了搖頭,有些歉意道,“我等這段時間並沒注意過這紅衣女子。”
“哦?看來是跟蹤某來的,也不知是友是敵。”思考了片刻,繼而說道,“某下去一會。”說著便往街道上走去。
下一刻,紅衣女子竟也悄然消失在了街西一巷道內,巷道內除了紅衣女子,還有一身穿金色袍子的男子,男子威嚴天然的令人不敢直視!即便是兄妹,夏侯安顏還是嚴恭敬且肅地向男子鞠了一躬,“兄長,小妹將此人跟丟了,還請兄長責罰!”金衣男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將紅衣女子扶了起來,聲音略顯沉穩,“也不知是不是父母的死讓你如此痛恨兄長,雖說長兄如父,可小妹你的變化讓兄長甚為心痛。”
夏侯安顏緩緩站直了身子,往巷道外看了一眼,回過頭來說道,“並非小妹記恨兄長,只是我夏侯一族世代隱秘,如今貿然下界,也不知是否妥當。父母的身故,小妹深知非兄長之過,還請兄長不必自責。”夏侯安顏面無表情地說著,只是眼神時不時會往巷道外看去。
“是有什麼發現嗎?”金衣男子亦是發現了夏侯安顏凝重的神情,有些不安的問道。
“不知,最近時常會感覺到異常,那種感覺時有時無,像是在召喚著小妹,也不知道是不是與小妹這身體有關。”紅衣女子凝重地說道。
“身體?”幾乎是同時,金衣男子與站在巷外偏角許久的雲卓一齊呢喃道。
不同的是,雲卓選擇繼續隱匿探聽,而金衣男子則有些不自然中帶著歉意道,“當年那事,確是兄長之過。”
“兄長過慮,小妹對於陳年舊事早已忘得一幹二淨,兄長無須自責,家中還需要兄長坐鎮,早些回去吧。”夏侯安顏淡淡地笑了一笑,行了禮勸說道。
“那你?”
“小妹無妨,小妹對那人有些興趣,況且師父前些時日給小妹捎來了封信,小妹須得及時辦妥才可。”夏侯安顏行了簡禮再次言道,雖是請求之言,但言語中具是不可商量的意思,這讓金衣男子有些啞然,只留下了句“保護好自己!”便悻悻然地離開了此處。
等金衣男子從巷道的另一側離開後,雲卓這才現了身,對著還在看著金衣男子離開的方向怔怔出神的夏侯安顏說道,“姑娘跟蹤的可是可是在下?”
“你是?”有些出神的夏侯安顏,忽然被這問話給嚇住了片刻,之後才緩過了神來,“不知閣下是?”看著面帶銀色面具的雲卓,夏侯安顏有些不解得問道。
“姑娘尾隨至雲華客棧門前便止步了。”雲卓說著,便摘下了面具,有些戲謔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是你!”夏侯安顏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但表現出來的驚訝之狀卻是早已被雲卓收於眼底。
“看姑娘這反應,看來雲某是猜對了,不知姑娘為何跟蹤在下?”雲卓慢慢靠近紅衣女子,紅衣女子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便靠上了巷道內的牆上,有些不自然道,“你…你要幹嘛?”
帶著戲謔之意的雲卓在離夏侯安顏僅有一拳之隔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單手撐著牆面,收起了原本戲謔的神情,“姑娘跟蹤在下,在下此前卻未能發現,足以證明姑娘身手不凡!但這跟蹤一事被人抓了個現行,不知姑娘可有何說詞?”比起欣賞眼前貌美如花的女子,雲卓更在意的是這女子在這時出現的動機!
夏侯安顏稍稍整理了下儀容,悄悄打量著雲卓此人,不禁有些臉紅道,“公子可否移駕寒舍,此地怕是人多嘴雜。”
“自然無妨!但請姑娘於此出稍等片刻,雲某還有些事需要處理。”
半個時辰後,雲卓再次出現在了巷道之內,對著紅衣女子做了個“請”的姿勢後,雙雙消失在了這巷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