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們兩個將行囊都準備好了。”
許平看到揹著包袱的黃漢升,發出尖銳的笑聲,“我那個姐夫還是太年輕,我要是他就不會和你們簽訂勞工契約。
你們這群人只配當奴隸,要用鐵鏈拴住才會老實。”
“哈哈,許公子說得對。”
張有才一副市儈小人模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們這群人的確要意識到自己是狗才會忠心。”
“狗也會咬主人,要經常打才不會有背叛的念頭。”
許平笑了聲。
張有才的眼底閃過複雜之情,陸陽的確是將他們這群難民當人看了,可人往往要比狗更加不如,作坊裡有不少人都擋不住錢財的誘惑,選擇背棄道義恩情。
他也險些沒能擋住。
“公子說的是。”
張有才給了自己一耳光。
許平看了下樣貌醜陋的張有才,一時間覺得陸陽也沒什麼本事,連張有才這種人都重用,他言語裡帶著不屑,“你們要多少錢才肯將秘方交出來?”
“一萬兩。”
張有才笑吟吟地伸出一根手指頭。
縱使許平紈絝,也是有點腦子,他拍桌而起,俯瞰著端坐的張有才兩人,猙獰道:“狗奴才,我那姐夫是太將你們當人了,你們才敢如此放肆!
一萬兩?你們敢找我要一萬兩!不要命了。”
站在四周的下人立刻向二人圍攏過去。
黃漢升向前,袖子裡藏著短劍,不發一語。
張有才笑了笑,平復著心裡的驚慌,“許公子,我這兄弟一路南下可是殺了不少人,你說得對,我們是狗奴才,命不值錢,可你貴為許家二公子,死在這裡未免也太憋屈了。”
許平瞥了眼戾氣纏身的黃漢升,記憶中的痛疼感襲來,他上次被黃漢升痛揍了一頓,還未忘掉痛,他深吸口氣,故作鎮定,“你們只有兩個人,少嚇唬我。”
“匹夫之怒,血賤五步,許公子敢賭嗎?”
張有才沏茶,暗自輕吸口氣。
黃漢升抽刀,臉上沒有任何懼意。
許平看著鋒利的刀鋒,面對著近在咫尺的危險,他怕了,舒展開眉頭,語氣生冷道:“我屬實拿不出一萬兩銀子。”
“那許公子能拿出多少錢?”
張有才問道。
許平琢磨了一會兒,試探性地伸出五根手指,“五千兩如何?”
“成交。”
張有才點頭道。
許平見張有才如此爽快,立刻懊惱起來,五千兩還是太多了,他臉色難看地坐下,“將秘方交出來吧。”
“錢呢?”張有才問道。
許平掏出飛錢。
張有才拿到錢以後,立刻丟下秘方就走。
許平看了眼秘方,面露喜色,豆腐的生意總算到他手中了,他連忙對身邊的下人說道:“你們追上去,把他們給我剁了餵狗。”
幾個人立刻追了出去。
.....
數個時辰後。
天色已黑。
張有才和黃漢升二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還好公子讓我跟上來,否則你的命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