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正是許家贅婿。”
陸陽起身點了點頭。
郭葦杭看了眼許瑤,目光柔和中帶著一些銳利。
許瑤的氣場明顯沒有郭葦杭強大,她畢竟是出生在商賈家裡,同郭葦杭這種出身於門閥的女子自然是不同,就算商人再有錢,也只能被當官的拿捏。
許家太公招陸陽為贅婿,也是希望陸陽能夠稍微考取一個功名,讓許家能有說話的權力。
郭葦杭移開視線,對陸陽說道:
“陸公子說要在凜冬來臨之前僱傭兩千名難民,不知現在招募了多少人?”
眾人也是來了興趣,幸災樂禍地看著陸陽。
“五百名。”
陸陽氣定神閒地回答道。
“五百?”
明廳之中響起噓聲。
五百人不是一個小數目,光是工錢就是一大筆開支,就算是城中的富人也沒幾個能招募那麼多人,倒不是城中富商沒有那個能力,只是不願意花那麼多錢僱人而已。
如何讓一個人幹很多人的活兒才是他們考慮的事情。
“陸公子,你可不要吹牛!據我所知,你只是在城中賣豆腐而已,那種活計如何能在短時間內讓你招募五百來人?”
不少人質疑起陸陽的話。
“許家太公出面,也是沒有這個可能。”又有人想起許家太公,只要對方願意拿出銀子,陸陽說的話可信。
“許家太公乃大善人。”郭葦杭讚揚道。
許瑤咬了咬嘴唇,輕籲口氣,看了眼陸陽,說道:
“太公並沒有出手,安置難民的事情一直是我相公在出力。”
“什麼?”
眾人面面相覷。
賣豆腐竟然能賺那麼多錢,大廳裡有人眼紅起來。
“不愧是能寫出《俠客行》的許公子。”郭葦杭親自為陸陽斟酒,笑著對明廳裡的客人說道:
“陸公子雖只是一介書生,但也憂國憂民,諸位皆是淮陽城中的富商權貴,更應該幫助南坊的災民。”
眾人來之前就明白要割肉。
可郭家發的帖子,他們哪敢拒絕,明知是鴻門宴也只能硬著頭皮前來。
郭葦杭的話語剛落下,眾人齊齊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