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時分。
黃庭和王參軍聽著下人添油加醋的話,已經難以抑制內心的憤怒。
一個贅婿膽敢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放肆!
這完全是坐在他們頭頂上拉屎的行為。
“姐夫,我們還是動手殺了他吧。”王參軍陰惻惻地說道:
“此子太過猖狂了。”
“那日,你在大街上,帶著五百來人,為何不殺他?”
黃庭斜瞄一眼王參軍,很是懊惱。
王參軍長嘆口氣。
那日,賊寇圍城,給他的壓力不小,那陸陽和賊寇勾結,要是陸陽被他殺了,那他也會死。
這幾日...
他只想給陸陽壓力,迫使對方放棄大部分利益,在販鹽一事上把握主動。
可...
陸陽這個贅婿反而掌握了主動。
將他逼到了牆角。
兔子逼急了還咬人。
更何況是他。
“先不急,等明日一大早,我聯合其他官僚,一同向那小子施壓。”
黃庭沉思半晌,說道:
“陸陽終究只是一個外人,同江推官等人之間又存在著多少利益關係?”
王參軍細想了會兒,不情願地點頭。
“哼,我們明日就帶人去謫仙居,料他也不敢得寸進尺。
這鹽田的利益,我們自然要佔大頭。
他要是沒辦法提高鹽產量,以他的身份,一文錢也別想拿。”
黃庭在大廳之中徘徊數步,說道:
“你就算想殺他,也要引導其他官員一起對他動手。”
“姐夫說得對。”王參軍點頭。
黃庭有些疲乏了,朝著府外走去,“召集人手,我們明日就去謫仙居。
賊寇在城外,就算那小子勾結外賊,城中也是我們說的算。”
王參軍目送著黃庭走遠。
黃庭回到府中,召集了一批家丁,約莫一百多人,他又是書信十餘封,差人送到各個同僚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