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武卒握刀向前,仗著蘇秉淵的撐腰,壓根兒不掩飾內心的憤怒。
他要將陸陽劈了。
“漢升...”陸陽絲毫不慌。
黃漢升大步向前,陌刀在手的他壓根兒沒將武卒放在眼裡,他看見這廝要對陸陽無禮,直接衝上去。
武卒不敢和壯碩的黃漢升正面交鋒,他看得出來,黃漢升殺過人,那雙犀利的眼睛不會騙人。
“你活膩了嘛?”
黃漢升拎起武卒,猛地甩開,持刀看向其他武卒,厲聲道:
“我看誰敢在酒樓裡放肆。”
武卒們面面相覷。
其他人的目光落在黃漢升的身上,不由感嘆,黃漢升這人萬夫不當之勇。
這種人在沙場上當立軍工。
陸陽慢慢的坐下,喝了口酒,說道:
“蘇公子,你管不了手底下的人,那我只好代勞了。
我這徒弟臉上的傷,我必須討回來。”
蘇秉淵的臉色難看,陸陽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他的人動手,分明是一點面子也不給。
他什麼身份?
陸陽又是什麼身份?
他猛地起身,俯視著陸陽,跟在他左右的武卒也是齊齊拔刀。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酒樓裡的客人有些害怕,他們眼見陸陽還能淡定的喝酒,不禁心生佩服。
陸陽緩緩地說道:“蘇公子,這是金陵城。哪怕在淮陽城,你也要守規矩。
我就是一介草民,你殺了我,對整個蘇家的聲譽可是不好。
呵呵,你舅舅更是一代大儒,朝中權臣,你在鬧市殺人,就不怕給他惹上麻煩?”看書溂
蘇秉淵的臉色一沉。
他舅舅在朝中的確有仇敵,在鬧事殺人,無疑會讓死敵捏住把柄,以此彈劾。
蘇秉淵的雙手猛地按住桌子,死死地盯著陸陽,咬牙切齒地問道:
“陸陽,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陸陽也不是完全不怕。
他縮在袖口裡的左手握著槍。
蘇秉淵沒機會在鬧事殺人。
陸陽擔憂的是一旦動手,就只能逃到城外,必定會牽累許家,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動手。
他放下酒杯,“蘇公子要是想動手,那就動手吧。”
黃漢升持刀而立,目光之中爆發出殺意。
酒樓裡的眾人瞠目結舌,尋常百姓敢向官宦子弟叫板,絲毫不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