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劉大人的眼神瞬間嚴肅起來,對於陸陽這個人,他早有耳聞。
冶鐵也是朝廷監管的生意。
可他聽說陸陽有意插手這門生意。
製鹽這種事,朝廷監管一直很嚴,陸陽想要插手,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他沉默著喝起酒來。
陸陽見對方這副樣子,便是知道這件事不好辦。
金陵製鹽主要是透過墾畦澆曬,即挖坑引水,在坑內築造鹽田,用太陽照射蒸發水分,析出鹽分。
光是治畦這一步驟,監管最為嚴厲,每家伕役管理一塊鹽田,每塊鹽田百畝,九塊鹽田為一井,十井為一溝。
接下來的引水養滷在此基礎上進行。
陸陽想要脫離朝廷的管理,基本上不可能,這也是他拉攏金陵城中官員的原因。
哪怕有章玄安的幫襯,想要疏通關係也絕非易事。
劉大人也看出陸陽的意圖,直截了當地說道:“陸公子,你要是想賣鹽,這倒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你想製鹽的話,恐怕...”
陸陽也聽出言外之意。
朝廷壟斷了食鹽的生產。
大部分商販無法制鹽。
他知道這事需要從長計議,立刻轉移話題,說道:“在下只是想要販鹽而已,近些時日,我看這是一筆不錯的生意。”
“呵呵,這倒是。”劉大人笑了聲,金陵城不是很缺鹽,淮陽幾城則是很缺鹽。
最近一段日子,鹽價上漲了不少,這和需求有關,不少達官顯貴都喜歡炒菜,對鹽的需求自然上漲了。
陸陽也沒再多談製鹽一事。
他和章玄安交換著眼神。
許久後,待客人遠去,陸陽才面露難色,“章兄,這件事怕是有點難了。”
章玄安抿嘴。
朝廷對製鹽一事,管辦的確很嚴格,尋常人暗自製鹽是大罪。
“陸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章玄安也不敢託大,苦笑著說道:
“烏紗帽不保是小,掉腦袋就麻煩了。”
陸陽點了點,要是明著不行,那他就只能偷偷地製鹽了,趙靜的手底有不少人,用來製鹽應該夠了。
至於掉腦袋...
他的腦袋一直系在褲腰帶上,誰要是有本事,儘管來拿!
他不懼!
....
城郊,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