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不會放過你。”
裴安大概是平時猖狂慣了,就算被陸陽打折了一隻胳膊,也不低頭,依舊不斷地叫囂,宛如一個傻子。
陸陽自然也不慣著裴安,一腳踹向對方的腹部。
裴安慘叫連連,因疼痛而冒冷汗,他眼神怨毒,恨不得將陸陽千刀萬剮。
陸陽再次給裴安幾腳,絲毫手軟。
茶樓裡的眾人有些愕然,重新端詳陸陽,他們以為這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沒曾想下手那麼狠。
裴安以前對別人非常狠。
如今遇到更狠的陸陽,只能說倒黴。
喧譁聲中,茶樓外響起一箇中年男子的急促腳步聲,“讓一讓,誰他孃的欺負我兒子。”
陸陽看向來人。
喘著粗氣的裴濟帶著二三十人,堵住茶樓,他推開人群,大步走入茶樓,看到躺在地上的裴安,立刻大怒起來。
“爹,救我。”裴安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漲紅的雙眸充斥著一股濃濃的殺意,他抬起左手,指向陸陽,嘶啞道:
“他廢我右臂,你一定要幫我復仇。”
裴濟心疼地看向自家長子的右臂,臉色鐵青,這隻右臂已經扭曲,要是不及時醫治,多半要廢掉。
他不敢耽擱,急忙讓下人攙扶著裴安去找大夫。
“爹,不能放過他。”裴安臨走時不忘提醒道:
“我要他的狗命!”
裴濟低沉地看著陸陽,身後的下人朝著陸陽圍攏過去。
白玉衡和許瑤二人皆是很害怕,躲在陸陽的身後。
“陸公子,你什麼意思?”
裴濟微眯著雙眼,沉聲說道:“你打折我兒子一隻胳膊,此事該怎麼算?
哼,是你自己動手呢?還是在下叫人卸下你的胳膊。”
陸陽鎮定地坐下,不急不緩地喝了一口茶,手中有槍的他壓根兒就不怕。
裴家之所以能在淮陽城站穩腳跟,無非就是靠著鍊鋼的生意,籠絡了一批權臣。
過陣子,鍊鋼的生意就是他的了。
裴家給權臣的錢。
他也給得起。
“裴掌櫃,你兒子先動我的人。”陸陽抬眼看向臉色很是不好的裴濟,說道:
“我只打折了他的一隻胳膊,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