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太公一杯黃酒下肚,咂了幾下嘴,露出愜意的眼神,明顯更精神了一些。
他喝著喝著又是有些感慨,以他的年齡,也不知能喝多久,他放下酒杯,說道:
“你釀的酒不錯,但那些所謂的白酒,還是少釀一點兒,江淮等地的老百姓更喜歡黃酒。”
陸陽點了點頭。
他自然是知道這些。
“那些很烈的白酒在北方或許有不少人喜歡。”許家太公沉思著說道:
“北方凜冬大寒,烈酒暖身。”
“我知道。”
陸陽為許家太公一塊紅燒肉。
“這肉好吃。”
許家太公滿臉喜色,入口的紅燒肉帶著香甜的氣息,肉質嫩滑,肥而不膩,他吃了幾塊後,又是沉默了會兒,拍了拍陸陽的手背,嘆息著說道:
“老夫自知時日不多,也就不和你繞圈子了。二房的許平曾經針對過你,老夫走後,望你給老夫一個面子,不要和二房的人計較。”
“太公,那些都是小事,我從未放在心上。”
陸陽看著瘦削的老人,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他斬釘截鐵地說,“我會多加幫襯二房的人,你放心。”
許家太公聞言,露出滿意之色。
其實,他想過在臨死之前將大部分家業留給二房的人,可是許平父子二人終究不堪大用,連守家業的能力都沒有,吃喝嫖賭,早晚敗光家業。
他對家人很是看重,可最看重的還是家業!
“這就好,這就好...”
許家太公又是低頭喝了會兒酒,“我觀你並非等閒之輩,以後怕是會有一番成就,許瑤那丫頭就交給你照料了。”
陸陽安靜地聽著這個老人的話。
許家太公吃了一點飯菜,緩緩地說道:“你回房休息吧,老夫要和二房的人聊會兒。”
陸陽起身,緩緩地退出大廳,迎面走來的許平看見他,瞪大雙眼,非常詫異。
他沒有理會許平,返回住處,在山寨裡忙活許久,甚是疲憊。
“相公...”
陸陽剛推開門,躺在床上的許瑤就是看向他,一條纖細嫩白的腿從被子裡伸了出來。
許瑤朝著他眨巴著雙眼,語氣有些溫柔,“你和太公聊了些什麼?”
“他讓我保重身子。”
陸陽看到許瑤這副模樣,自知在劫難逃,他坐在床榻上,許瑤將腳伸向他,勾了勾他的大腿根,嘟著嘴,“真的嗎?”
“真的。”
陸陽握住許瑤的小腳,撓了幾下腳心,惹得許瑤蜷縮成一團,發出笑聲,“娘子,你穿了衣服嘛?”
“你猜...”
許瑤直勾勾地看著陸陽,臉頰緋紅,她有些幽怨地說道:“你失蹤的這些日子,我獨守空房,生怕你回不來了。”
“我不是回來了嘛。”
陸陽見許瑤這副模樣,急忙安慰,他抓住許瑤那條纖細的大腿,指尖上移之時,俯下身子在對方的脖頸之上親了幾口。
許瑤的肌膚立刻滾燙起來,下意識伸出雙手抱住陸陽的腦袋,目光有些迷離。
“我不在的這段時日,你有沒有想我?”
陸陽伸出手摸了摸許瑤的小嘴。
許瑤輕咬了幾下陸陽的指尖,小聲地說道:“我每日都在想你,相公,你這些時日都做了什麼?怎麼死裡逃生的?”
陸陽遲疑了會兒,說起近些時日的事情,同趙靜成婚之事也沒有隱瞞。
當許瑤聽到陸陽被逼著成婚後,沉默起來,她將額頭抵在陸陽的肩頭,咬著嘴唇,眼睛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