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準備好的鐵鍋被有錢人全部買走,這點錢對於十萬兩的虧損就有些杯水車薪。
完全不夠給工人發工資。
陸陽壓力很大。
還有數日就該給各大作坊的勞工發錢了。
他一個人坐在長街上,叫住還沒走遠的腳店老闆,現在只能靠這些人了。
“陸公子,你可是想要我們現在就買酒?”王生看出陸陽的窘境。
“呵呵...”
陸陽坦誠地點頭,“實不相瞞,我現在很缺錢,你們也該知道,我近些日子僱傭了兩千多人。”
王生等人當然知道陸陽做的事。
這可是善舉。
但也得罪了不少人。
“陸公子,在下很欣賞你的為人,你要是有酒,我可以先買三千兩的好酒。”
王生很直爽地開口。
陸陽沒有靠著郭家的撐腰,趁機提升酒價。
如今,陸陽有難,他也不想趁人之危,壓低酒價。
其他幾人低著頭,沒有急著開口。
陸陽眯起雙眼。
這群人怕是要落井下石。
“各位,你們呢?”陸陽手上有價值三萬多兩的酒,全部賣出去,他就能堅持幾個月。
“唉...”
人群之中有一箇中年男子嘆了口氣,他拱了拱手,歉意道:
“陸公子,不是在下不想幫忙,只是我們也有難處呀。”
“沒錯,我們也有難處。”不少人說道。
陸陽掃視這些人。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這些人的想法也屬正常。
可他心裡不爽。
等他度過這次難關,這些落井下石的腳店老闆休想再次從他手裡買到酒。
“各位怎麼想的?”
陸陽明知故問道。
“陸公子,實不相瞞,煙雨樓的劉掌櫃賣的酒比你便宜不少。”
方才說話的中年男子訕笑著說道:
“你看...”
“不行。”
陸陽抬手。
煙雨樓那幾個老傢伙倒是不死心,還敢和他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