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曰:打人就打人就得下重手,不重則不威。
陸陽掀起攤位,掄起棍棒,重重地砸在中年男子的頭上。
中年男子立刻發出慘叫,滾燙的鮮血模糊他的視線。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他們盯著平日裡斯文的陸陽,完全沒想到讀書人下手那麼狠,還如此凌厲。
“他孃的,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跟著我一起衝呀。”
陸陽一腳踹翻中年男子。
黃漢升等人立即反應過來,擼起袖子就是衝上去。
中年男子從地上爬起來,捂著出血的腦袋,大聲咆哮,從攤位處摸索到一根荊條,眼神兇戾。
一個書生敢對他動手!
他在市井裡廝混就沒吃過虧。
“兄弟們,給我狠狠地教訓他,不會有事,那位大人會為我們撐腰。”
他朝著陸陽撲上去。
其他人紛紛抄傢伙響應。
兩撥人衝撞在一起。
攤位掀飛,塵灰滾滾。
陸陽一棒子打在中年男子的身上,絲毫不懼。他好歹每日都鍛鍊,身子骨沒有那麼孱弱。
再者,槐巷街由他說了算。
這些小痞子敢在他的地盤鬧事,怕是活膩了。
黃漢升見陸陽都如此勇猛,也不再顧忌。
街坊們端著碗看著打成一團的眾人。
章玄安混在人群之中,腮幫子微鼓,他不斷往嘴裡塞東西,目不轉睛地盯著不斷掄棒的陸陽,一臉的詫異。
他孃的!
這是讀書人?
章玄安覺得陸陽和他是一路人,骨子裡透著野性。
他越來越喜歡陸陽了。
可惜陸陽不是風韻熟婦。
端著碗扒飯的街坊詫異道:
“這不是許家的那個贅婿嗎?他那麼猛。”
“應該不是吧,陸公子向來斯文,應該不會當街動手打人。”
“不錯,如今的陸公子可是江淮第一才子,比那位蘇公子更有才華,陸公子絕不會動手。”
章玄安聽著街販的話,幸災樂禍地說道:“那個下手最兇的讀書人就是你們嘴裡的陸公子。”
街坊們定睛一看。
掄棒子的那個書生還真是陸陽。
街上躺滿了受傷的人。
陸陽暫時還沒佔到便宜。
“黃漢升,你去叫人。”
陸陽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