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過後。
陸陽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白玉衡的床上。
他有些慌亂,回想著昨夜的事情。
該死!
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看著白玉衡似要開口詢問。
白玉衡不吭聲,只是遞給陸陽一個荷包,臉頰通紅,讓丫鬟將陸陽送出閣樓。
陸陽走出教坊司以後,將荷包開啟,裡邊放著一截用紅繩綁住的頭髮,他收起荷包,有些心疼白玉衡的身世。
多好的一個姑娘。
絕不能讓白玉衡繼續留在教坊司裡。
陸陽想到章玄安,對方來金陵的目的之一就是處理白玉衡的事情。
他剛想到此處就是看到扶牆而出的章玄安。
“陸兄,快來扶我一下。”
臉色蒼白的章玄安衝著陸陽晃了幾下手。
他的老腰都快斷了。
陸陽慢吞吞地走過去,“章公子,你悠著點,別死在教坊裡了。”
“無事。”
章玄安深吸口氣。
“呵,我記得章公子來金陵是要處理白姑娘的事情。”陸陽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們現在就要離開金陵城嘛?”
章玄安點頭。
白玉衡暫時留在教坊司不會有事。
他已經用錢打點了關係。
可他沒法為白玉衡贖身,就算他不顧仕途,幾十萬兩對於他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尋常的花魁用不了那麼多錢贖身。
這是官府有意為之。
“陸兄,你昨夜在哪?”章玄安隨口問道。
“我在客棧。”
陸陽風輕雲淡地說道:
“我起床後才想起你還在教坊。”
“哦哦...”
章玄安也不疑,他喝多了,記不得昨夜的事情,“我們返回淮陽吧,酒麴配額之事,我會極力為你爭取。”
“多謝章公子。”
陸陽望向淮陽,今天又是暖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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