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站起身,宛如一個詩仙。
姜明還以為陸陽在裝腔作勢,他可是聽說許家贅婿連考三年舉人都不中,並無才華。他拽了下陸陽的衣袖,想要幫陸陽隨意吟詩一句。
“姜大人,你不是說他很有才華嘛?”
那位公子哥猜出姜明有幫陸陽之心,立即輕蔑道:“難道他連一句詩都做不出來嘛?”
其他人也是坐等著陸陽出醜。
陸陽微微一笑,在這相與唱和,宴飲行令的場合,郭槐等人要是以其他方式鬥詩,那他這位文抄公可能無法施展拳腳,但以飛花令的形式獻出一小句佳作片段,他還是有把握震驚四座。
他淡淡喝了口酒,平靜地說道:“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他剛說完,鴉雀無聲,就算是撫琴的姑娘也是停下手中的動作。
眾人聽出陸陽平靜的語氣裡滿是豪邁之詞,雖只是一小句,但窺一斑可見全豹,如此佳作,足伸雅懷。
等著陸陽出醜的眾人一下子沉默了,只能強裝鎮定地喝著酒。
坐在陸陽身邊的姜明更是大驚,陸陽有這才華,還會考不上一個舉人。
“這位公子,你覺得我這一句怎麼樣?”
陸陽笑吟吟地看著故意為難他的公子哥。
“很好。”
那位公子哥沉著一張臉,話鋒一轉又是說道:
“只是一小句而已,也說明不了什麼。”
“沒錯,僅是一小句而已。”
頃刻間,不少人附和。
文人本就相輕,更何況陸陽的身份不如他們。
這些人又怎會服氣。
“哈哈...”
高居上位的郭槐笑出聲。
他就一個武夫,沒那麼多屁事。
陸陽方才那一句的確不錯。
郭槐率先鼓掌,讓人給陸陽備好紙墨,說道:
“陸公子,我家妹妹最是喜歡詩詞,你要是有雅興,可願意賦詩一首?我拿回去給舍妹開眼。”
畫舫裡的其他人聞言有些著急。
他們暗自較勁,無非就是為了得到郭槐妹妹的青睞。
“郭公子,他一個贅婿,哪有能力賦詩一首。”方才看不起陸陽的公子哥說道:
“一小句已經耗盡他的全部才思了。”
“那我就賦詩一首,筆來墨來。”
陸陽聽了對方的話,不由狠狠地喝了口酒,隨意坐在位置上,等著雅妓為他鋪好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