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安慶西身邊有武者,大隊叛軍之中難道就沒有武者了?
李擴從盾牌和戰馬屍體的縫隙中朝外望去,只見大量的叛軍圍在兩百多步遠的地方,不停有人朝著這邊攢弓發箭。
忽然,李擴的瞳孔猛然收縮,向安慶西失聲喊道:“你看!”
安慶西順著李擴的手指望去,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不遠處的火把光線之下,叛軍的隊伍中簇擁著一輛極大的戰車。
肥碩如山的安旭山靠在六匹馬拉扯的戰車上,似乎不停在彎腰釋出命令。
臉色鐵青的李擴咬牙切齒:“這就是你說的‘大事已定’?安旭山這個肥豬明明活得好好的!”
安慶西的臉色宛如喪考妣一般。
自以為聰明的安慶西發現,自己被弟弟和李豬兒耍了。
他們根本沒有跟著安慶西一起弒父,反倒選擇了向安旭山告密!
安旭山沒死,安慶西手下的那些親信自然再也無法調動兵馬。
所以煙花火箭才會提前發射。
所以得到訊號之後,只有不到兩千人傻傻的衝過去,與史四明的八千精騎捨生忘死的廝殺。
安慶西面如土色,他的精神已經垮了,口中發出嘶啞而沒有絲毫意義的怪笑聲。
杜安國皺著眉低聲說道:“殿下,這廝已經瘋了!讓他去吸引叛軍的視線,我們儘快突圍吧?萬一遇到圍堵,殿下亮明身份,他們總不至於傷了殿下的性命。”
李擴跺了跺腳,他鬱悶的點點頭:“只能如此了!”
杜安國丟了戰馬的屍體和火把,與二十多個東宮侍衛一起拿著盾牌,掩護李擴在黑暗中步行逃走。
李擴在侍衛的保護下,朝著身後望去。
失魂落魄的安慶西正朝著叛軍的大隊人馬走去。
最忠於安慶西的數十名護衛在旁邊拱衛著他,剩下的人已經開始逃散了。
自以為兵權在握的安慶西,最後也就只有幾十個忠心的下屬罷了……
安慶西緩緩走著,他身邊的護衛不停中箭倒下。
安慶西一路走來,伏屍累累。
在付出了大量傷亡之後,安慶西終於走到了距離叛軍三十步左右的距離。
在這個距離上,叛軍弓箭手已經能夠看清楚安慶西的面目了。
弓箭手們刻意避開安慶西,誰也不願意背上射殺少將軍的責任。
畢竟,安旭山和安慶西是父子,就算要殺人,也輪不到他們這些弓箭手。
安慶西冷冷看著叛軍簇擁下的安慶東,他憤怒的吼道:“你個混蛋!我們的兄弟之情都到哪裡去了!?”
安慶東毫不示弱的喊道:“安慶西,你這個逆賊!你已經要弒父了,我們還做什麼兄弟?”
安慶西仰天大笑,神情已然瘋狂。
安慶東有些不忍,他揚聲喊道:“大哥,放下武器過來磕頭認錯,父親也許還能原諒你的一時糊塗。”
安慶西充耳不聞,繼續在那裡狂笑。
安旭山皺眉,他面無表情的擺擺手,向弓兵統領吩咐幾句。
吱呀呀的弓弦聲中,無數強弓硬弩對準了安慶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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