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陳翰海已經是豁出了妻子的清白。
如果這時候太子掃興而歸,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所以陳翰海連忙說道:“給殿下敬酒而已,不妨事,不妨事!”
明嶽面色肅然的繼續說道:“殿下,陳大人對您尊敬有加,殿下不要得意忘形了。”
陳翰海有些慚愧的笑笑,連忙說“應該的、應該的”。
作為東主,陳翰海現在最擔心的是太子生氣了。
這世間的事情,往往是害怕什麼,就會發生什麼。
太子重重的把酒杯往桌上一頓,他不高興的說道:“先生,這裡沒有外人,我就圖個逍遙快活,難道陳大人還會到處說去?”
陳翰海臉色發苦,心想這種受辱的事情,誰會到處宣揚啊?
不過,眾人都覺得明嶽有些小題大做了。
太子富有四海,全天下都是他的子民。
陳翰海真要能把小雪進獻給太子,也是他的一份榮耀。
明嶽卻是不肯罷休,他平靜的說道:“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殿下這麼不珍惜自己,真是讓人失望。”
“我就喝口酒怎麼了?!”李擴生氣的跳起來喊道:“先前在新鄭城外,要不是先生及時搭救,我李擴就一命嗚呼了!”
陳翰海一陣膽戰心驚,心想太子過得也著實不容易啊。
明嶽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最近壓力很大……”
李擴恍若未聞,他雙目通紅的說道:“若是本宮那一刻就死了,還談什麼皇圖霸業?”
太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臉上滿是痴痴傻傻的笑容:“我隨時可能被刺客一刀宰了,還不如趁著我平平安安的時候,好好享受享受,是不是啊,陳大人?”
陳翰海連忙點頭稱是。
明嶽卻是很不給面子。
少年上前一步,伸手揪住李擴的衣領,將他強行拖了出去。
陳翰海大吃一驚,嚇得手腳都冰涼了。
李夢蝶、洛雪等人更是目瞪口呆。
明嶽拖著太子,來到院子角落的一口水缸邊上,將太子的腦袋摁進水缸裡。
眾人看不到李擴的表情,只看到太子的手腳在胡亂揮舞。
冰冷的水進入李擴的耳鼻咽喉,嗆得李擴昏天黑地。
明嶽面無表情的將李擴的腦袋摁在水裡,好半天才把連連咳嗽的李擴給放出來。
這麼片刻的時間,李擴已經嗆了不少水,蹲在水缸邊上大聲的咳嗽。
陳翰海連忙上前噓寒問暖、撫胸拍背。
與此同時,陳翰海用敬畏的眼神看著明嶽。
先前太子稱呼明嶽為“先生”,陳翰海只當是一種客氣和尊稱。
但明嶽這傢伙直接把太子摁到水缸裡嗆了個半死,這可就真有點嚴師的味道了。
明嶽揹著手問道:“天下大事未定,你卻連最基本的生死都看不破,將來如何面對危險?是不是到了范陽之後,安旭山稍有恐嚇,你就要跪地求饒了?與其讓你當個丟臉的廢物,還不如我現在就溺死你!”
李擴大口喘氣,伸手指著明嶽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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