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悲風秋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李逸凡推開木然的房間,滿屋子掛滿了這句詞,到底是誰,能讓這樣一個心如止水的人,寫下這麼傷感的文字。
李逸凡並不想把木然的房間弄亂,這是他最後留下的東西,也是唯一的念想,於是李逸凡小心翼翼的找木然在信中提及的地址,同時也希望能找到點可以說明木然身份的東西。
環顧一圈,除了基本的臥室傢俱,就是那一櫃的古書,實在沒有太多的資訊。
李逸凡走近書櫃,一眼就看到了擺在書桌上一張紙,上面寫著:廣市雲河區白雲路123號李旭
又是姓李的?自從去過秦始皇陵後,這些姓李的就紮堆出現,實在有些蹊蹺。
眼看著這天有些泛白,李逸凡也不好意思在一個故人的房間亂翻,只好拿著那寫了地址的紙,匆匆出去。
來到大廳,三胖依舊睡得很熟,李逸凡沒有將他叫醒,只是給三胖的手機發了個資訊,告訴他自己出門辦事,很快回來,隨後李逸凡便離開了。
這個城市,有著太多忙忙碌碌的人,他們必須早起出門趕地鐵,維持生計。
李逸凡走在大街上,已經有不少人在快速行走著,他也不是特別趕時間,找了地,坐下吃份早餐,順便打聽木然留下的地址該怎麼走。
錯過了上班早高峰,李逸凡第一次感受這個城市的地鐵,確實有著太多的壓抑和不安,也許每天承載著太多人的內心活動,地鐵也開始生病了。
幾經輾轉,李逸凡來到了123號,看著眼前的建築,和這個城市的繁華格格不入,卻也顯得那麼低調沒有存在感,一般人路過,也只會當做是古屋,而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李逸凡明白,這看似普通的背後,實則蘊藏殺機!
李逸凡走到門口,敲了敲這道老舊的門,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有人罵罵咧咧的來開。
“誰啊,大清早叫什麼叫,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門一開,一個頂著爆炸雞窩頭的年輕人出現了,他揉了揉眼睛,看了李逸凡一眼,咦了一聲,隨後便大聲叫罵,“你小子有病啊!看看,看看,這才九點多,你敲什麼敲?”
李逸凡聽到他咦的一聲時,內心已有猜測,也許這個人曾經見過自己,直到他說話,這熟悉的聲音,應該是他沒錯,不過自己受人之託,來此送信,並且深入敵營,不好太過於暴露,既然人家裝作不認識,那自己也就裝唄!
“這位兄弟,我受人之託來此送信,打擾到,真是不好意思!”
雞窩頭少年愣了一下,腦海裡想了挺多事,覺得這其中應該有詐,這個地方很多年沒有人來過了,更別提送信這種事,“送信?信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李逸凡從包裡拿出那封沒有署名的信,少年一下子伸手去抓,還好李逸凡反應及時,才逃過他的魔爪。
“我說你怎麼這著急呢?這信又不是給你的,你這樣硬搶可不好!”
少年失手,正一肚子氣,看到李逸凡那嘲笑的面龐,簡直就要暴走,“你個狗東西,誰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你這明面上是送信,可送給誰都沒寫,誰知道這裡面有沒有毒!”
“我說你這人,果真和年紀一樣,傻傻愣愣的,說個話都這麼激動,誰說沒寫給誰,你看,這不有嘛!李旭。”
聽到李逸凡念出這兩個字,年輕人愣了一下,然後迅速調整自己的態度,雖然和以前一樣傲慢不講理,但還是按捺著性子說,“嗯,你把它給我吧!我叔叔生病臥床很久了,這一時半會也起不來!”
李逸凡原本打算親手把信交給李旭,一來是完成木然的遺願,二來也好看清這個人,順便打探他們這夥人的資訊,結果看著面前這人如此解釋,應該不會有假,畢竟說這話時,他眼睛裡有些許淚花。
李逸凡直接把信交給了他,沒有過多的停留,這裡有些古怪,他出來時有些匆忙,很多家夥事都沒帶,所以只能趕緊離開。
年輕人送別李逸凡,拿著信跑到了一間小黑屋,在門口猶豫了很久,還是敲響了門。
“嗯,進來!”
“叔,剛才有個人送來一封信,說是給你的!”
黑暗中走出一個中年男子,顫抖著伸出手接過了寫封信,抬頭看著面前的人,“憲兒,你出去吧!”
這個叫做李憲的年輕人,一生最尊重自己的叔父,一直以他為榜樣,卻不曾想,叔父為了一個男人而變成現在這樣,他痛恨這種關系。
李憲沒有過多停留,很快退出了房間,默默地守在了房門口。
“啊,為什麼,為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啊!啊!”
一陣吼叫和砸東西的聲音傳出來,李憲趕緊跑進去,發現自己的叔叔像發了瘋一般,拿到什麼就砸什麼,比當年那次還要嚴重。
李憲有些害怕,但還是當機立斷,一記手刀打在了叔叔的脖子上,叔叔直接暈倒在自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