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樂和蘇洛陽二人在邯縣過了個年, 待得入春之後, 便決定來杭州住上幾個月, 好好感受一下這江南煙雨和西湖的美景, 然而卻不想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蕭說, 是不是本小姐太過年輕貌美,所以才讓蘇九走上歪路啊?這樣一想我就很自責了, 早知道..唉..!”
女子的聲音中帶著無奈和不知所措。
西湖邊坐著兩個人, 戴著草帽, 一個身著男裝,坐在小木椅上握著手裡的釣竿, 一瞬不瞬的盯著湖裡的動靜。
另一個則是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張躺椅, 悠閑的躺在椅子上,嘴裡唸叨著一些話,草帽覆在了她的臉上, 看不清臉龐。
躺椅的周圍還擺滿了酒食水果,釣竿就被那樣斜插在一旁的土壤中, 不像是來釣魚的, 倒像是來消遣的。
這位正是從平京遠道而來的羽大小姐了。
“你就是個缺心眼。”
對於羽歌不著邊際的自誇, 蕭樂冷笑一聲,算作是回應。
“你不能這麼說我,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
羽歌惱怒的從躺椅上坐了起了,覆在臉龐上的草帽也隨之滑了下去,露出一張精緻靈巧的臉。
羽大小姐當然不接受這樣的評價, 缺心眼這種詞怎麼可以用來形容她這樣的人呢!
而且幾個月不見,她發現蕭樂的這個言行舉止,簡直都快和蘇洛陽一模一樣了,動不動一張口就嘲諷別人。
羽歌有些心痛,樂樂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溫和懂禮好欺負的樂樂了!
“你敢說你不是嗎?摸著良心問問自己,你這種似直非彎的奇怪生物,早就讓你不要亂逗人家蘇九了,現在好了,撩出事情來了就不想負責..嘖..真是個十成十的渣子。”
蕭到了點子上,開始羽歌還想反駁幾句,到了後來羽大小姐被說得都已經心虛不敢出聲了。
幹脆抿著嘴不說話,裝死好了。
蕭話,於是偏過頭去,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
羽歌這人就是太神經大條了,做起事來都不計後果的,現在出事了,就知道從平京跑出來找她求救了,然而這種事情她也沒辦法幫忙。
她又不是大羅神仙,難道還能夠限制別人的感情嗎?
原來半個月之前,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羽歌正在自己府上的後院悠哉的躺著看戲。
沒錯,自從每天日進鬥金,賺來了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之後。羽歌就打定主意要逍遙人間,做一個及時行樂的人。
府上的後院又被她擴建了一番,當然,是蘇城批準了的。
大小姐在後院搭建了一個戲臺子,沒什麼事就請京裡各種有名的戲班子上門來給她唱戲,而且專挑那種悲情戲唱,什麼梁祝,和白蛇傳。
都是羽歌親自操手寫的劇本。
這樣新奇的故事原是這個時代所沒有的,也因此帶動了平京內一股新的潮流。
一時之間,這些故事也開始風靡全國。
“許仙可真是配不上白娘子,怎麼這麼窩囊呢!..總覺得哪裡缺了些什麼。”
羽歌慵懶的躺在了特質的睡椅上,看著戲臺子上正在賣力唱戲的戲班子,這時候正好演到小青出場,她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蘇九你說呢。”
對於這部已經看了無數遍的戲,羽歌總是覺得哪裡不夠完美。
但是又不知道要戲班子從哪個地方改改才好。
“嗯,確實有些不對。”經過了這麼久以來的相處,蘇九總算是適應了羽大小姐的節奏
“小青對白娘子應該不止有單純的姐妹之情,依我之見,應有愛慕之意吧。”
羽歌:!!!
羽歌被蘇九的一席話頓時點醒,一下子從睡椅上坐了起來,震驚的看著站在一旁一臉平淡的蘇九。
沒想到蘇九這小腦袋瓜子能說出一番如此獨到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