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楊逆也喝了一杯酒,然後說道:“這沐月刀,本是我楊家之物,我自然有所瞭解,據我所知,當年耳冬青在打造沐月刀時,選擇的是一塊兒天外神鐵,而且只在每月的望月子時進行鑄造,因此沐月刀吸收了月亮的靈氣,便含有了月起潮汐之力,便是你感受到的吸力。而這炙陽劍,據我猜測,也是出自同樣的材質,不同的應該是它是在午時鑄造的,吸收了太陽的旺氣,便含有了日照萬物的張力,也就是一種斥力。沐月刀和炙陽劍相遇,一吸一斥,自然便抵消了,這也正符合了陰陽調和之說。”楊逆說罷,又喝了一杯酒,然後若有猶豫的沉默了片刻,接著說道:“可能有一件事,你們並不知道。雖然這沐月刀和炙陽劍都是天下最厲害的神兵,但是也需要一定的武功做基礎,如果是武功相差懸殊,縱是拿上這絕世神兵,作用也不是很大。然而可怕的是這世間還有一種叫做日月訣的武功,這種武功也是根據日月星辰變化規律所做創,揉和陰陽,變化萬千,是一種刀劍合技,需要二人分別持刀劍相互配合練習,才能大成,這種武功曾在魏晉時出現過,至於何人所創便不得而知了,只知道近一二百年來,這種武功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大家都以為它滅絕了,可是據我說知,獨孤勝不知用什麼方法,找到了這種武功的秘籍。如果可以用炙陽劍和沐月刀練成日月訣,二者必可以相輔相成,集日月之氣,聚自然之力,其威力是不可想象的!”
羽兒聽罷,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說道:“難怪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拿到這炙陽劍,可是他們要練就這麼厲害的武功做什麼呢?”
楊逆端起一杯酒,慢慢的喝完,說道:“有了這種武功,別說是整個江湖,就算是朝廷命官,又有誰敢不任其驅使呢!”
程伯獻聽罷,心裡一驚,脫口而出道:“他們想復國!”
楊逆看著程伯獻,緩緩的說道:“大隋是我祖輩辛辛苦苦的基業,只可惜僅僅守護了三十七載,我本欲奪取這炙陽劍,給了他們,化解這近一百年的恩怨,不曾想他們連句道歉都沒,還想要加害於我,心腸如此狠毒,若是讓他們得到這炙陽劍,再練成神功,恐怕不知道又會有多少無辜的生命慘死在他們手裡,又會給百姓帶來怎樣的災難,或許不給他們才是最好的決定!”
接著,楊逆又喝了一杯酒,思考了片刻,對著嶽朗說道:“小兄弟們今日救了我一命,老夫無以回報,我見小兄弟也是用劍,這炙陽劍就送給小兄弟吧!”
嶽朗聽罷,大吃一驚,急忙擺手說道:“前輩萬萬不可,路見不平,本就該仗義出手,這炙陽劍甚是貴重,晚輩萬萬不敢接受!”
楊逆又繼續說道:“老夫此生,曾虧欠於先師魚俱羅,之後便再不願虧欠於人,況且老夫武功稍好一些,也用不到此劍,倒是希望此劍能助小兄弟一臂之力。”
嶽朗剛想拒絕,只見楊逆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縱身便翻出了窗外,嶽朗來到窗前時,楊逆已經不見了蹤影。嶽朗只好回到座位,說道:“此舉甚為不妥,我們日後務必要找到楊前輩,歸還他炙陽劍!”
風掌櫃聽罷,說道:“嶽兄弟,楊前輩也是一番好意,你收下便是了!”
嶽朗不加思索的回答道:“這萬萬不可,我等出手救他,並無所圖,如若收了人家這麼貴重的東西,難免有趁火打劫之嫌,亦會被天下人恥笑!”
狗蛋兒聽罷,豎起大拇指笑著說道:“嶽兄弟,好樣的。我狗某佩服!而且,以嶽兄弟現在的武功,若是帶上這炙陽劍,恐怕還會引來江湖群雄追殺搶奪,給自己帶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嶽朗聽了點了點頭,說道:“狗兄說的不無道理,如今,恐怕這炙陽劍只有在楊前輩的手裡,才不會落入歹人之手!”
羽兒在一旁聽了,笑著說道:“你們說的都對,只是我覺得這狗兄叫著實有點彆扭,這狗兄狗兄的,不知不覺就叫成了狗熊,依我看不如就叫蛋兒兄,或者蛋蛋兄,這樣一來,便親切多了!”
狗蛋兒聽罷,笑著說道:“名字本來便就是個稱呼,你們願意怎麼叫便怎麼叫好了!”
不一會兒,大家都酒足飯飽了,嶽朗便站起身來,抱拳說道:“蛋兒兄,風姑娘,此次來徐州,能認識二位,是我等莫大的榮幸,非常感謝二位的款待,然而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出發了,他日有緣再見!”
狗蛋兒見狀,也抱拳說道:“兄弟哪裡的話,往後若來徐州,定要來找我,不出意外的話,我就在這醉仙樓!”
風掌櫃也抱拳說道:“幾位兄弟可莫要跟我客氣,客氣的話我便不認你們做朋友,記住,這醉仙樓的門,永遠為你們開著,那風某就祝各位一路順風!”
說罷,幾人相互行了禮,剛走兩步,狗蛋兒叫住他們,說道:“對了,幾位兄弟,我前些日跟你們說過有人跟蹤你們,正是閻王殿的牛頭馬面,我不知道你們怎麼得罪了閻王殿,可是這牛頭馬面武功著實厲害,你們幾個也未必是他倆的對手,若是遇到他們,定要多想些法子,儘量要智取!”
嶽朗聽罷,說道:“多謝兄弟提醒,我們定會注意,你們也要保重,告辭!”
說完四個人便向樓下走去,還沒走到一樓,只聽見後面的風掌櫃說道:“你個死狗蛋,看這亂七八糟的,還不快點兒收拾,是不是想讓我擰你耳朵!”
只聽狗蛋兒說道:“別別別,這就收拾,這就收拾!”
嶽朗幾人聽罷,相互看了看,會心的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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