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與飯館魚龍混雜,是最佳的聽小道八卦的地點。而現在這個時間點,飯館都關門了,而青樓卻門庭若市。
陳凌一走進去,便讓劉軍掏出一叮銀子,拍在桌上:“給本公子安排上好的廂房,順便叫上你們這兒最漂亮的姑娘。”
老鴇一見,立馬睜大了眼睛,趕緊道:“好嘞好嘞!公子樓上請!”
雖然天下老鴇都一樣見錢眼開,可青樓內的女子卻是大不相同,沒有傾國傾城如牡丹的女人,也沒有清純秀氣如睡蓮的女子,有的不過都是鵝蛋臉面板白皙身形飽滿的女人。
她們挽著差不多的髮髻,穿著各色各樣的衣服,挺著胸來到她的身邊,嬌媚道:“公子~你想要看奴家跳舞還是聽奴家哼曲兒啊?”
陳凌眯了眯眼眸:“你們可是親姐妹?輪廓相似,妝容也是一模一樣。”
其中一女子低頭,嬌柔道:“公子說笑了,我們只是長得相似罷了。浙嶺城的男子都愛鵝蛋臉,所以媽媽便都找了鵝蛋臉的姑娘坐檯,這才有了繁華的怡紅樓啊!”
“是啊!”另一女子道,“像風花樓那邊花了大價錢買了各種美人兒的,卻不見得有人去。”
陳凌笑著看向她,用手提起她的下巴,問道:“你說浙嶺城的男人都喜歡鵝蛋臉?雖然本公子也覺得精緻,可看久了總會膩。”
聽到這話,女子們皆是一笑。
“公子怕是外地來的,有所不知,只要這知府喜愛鵝蛋臉的女子,怡紅樓的生意便能一直做下去!”
“可不是,知府大人對怡紅深情萬種,這怡紅樓都是為她提名的呢!”
陳凌疑惑道:“怡紅?你們這兒的頭牌?還能說動知府親手為她提名了青樓牌匾?……本公子倒是好奇了,這怡紅是怎樣的傾國傾城?”
“公子~怡紅姐姐不可能來伺候你了~倒是我們,今夜可以陪你喝酒,共享天倫之樂!”說著,那女子對陳凌拋了個媚眼。
陳凌差點把茶水噴出來:“咳咳……很好!本公子喜歡風雅的女人,你們有什麼特長便都使出來罷。”
青樓區別於一般妓院,就在於在青樓的女人對琴棋書畫皆要有所認識,還要能歌善舞,能說會道,將客人哄得不亦樂乎。
女子們聽她這般說,紛紛亮了本事,彈琴唱歌跳舞湊齊全了。陳凌單手扶額,欣賞著她們的表演,轉而看向她們,反倒覺得她們不像了。雖然都是瓜子臉,卻氣質神態各異,各有各的秒點。
果然是知府大人庇佑的地方!
陳凌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滿臉漲紅,感覺差不多了才眼睛一閉倒在劉軍的懷裡,順帶捏了一把他的大腿。
女人們一看,皆驚訝地問道:“公子這是怎麼了?”
“公子不勝酒力,喝醉了。”說著,劉軍將她扶起,摟著腰讓她的腳懸空,往外面走去,“準備馬車,送我們去知府大人的府邸,我等暫時住在那兒。”
聽到是住在徐府的貴客,女人們趕緊去通知老鴇,老鴇立馬讓下人去通知了了徐水案。徐水案得知,派人去了怡紅樓將他們接了出來,帶回了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