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為震驚:“陳國有如此強蝕性的毒物?”
歐陽㫥早關注到沾染毒血的布料逐漸發黑,搖頭道:“聞所未聞。本王已讓小林回去拿瓷瓶裝些回去,請神醫鑑定……”
話還未說完,他便見陳凌往一屍體走去,拿出匕首從他身上割下一塊無汙染的布料,搓了兩下,後摸了摸自己的綢緞,又轉身捏一下手下的麻衣,疑惑道:“這衣服的質感好奇怪啊。”
歐陽㫥拿過布料抓一下,質感處在粗麻布和錦緞之間,雖無多舒適,卻也不粗糙:“不是王城之物……將東西拿去給喬先生看看。”
“是。”一暗衛接過布料,便消失無蹤。
歐陽㫥看向陳凌,讚賞道:“伶兒心細如髮,找到重要線索了。”若從表面上看,與一般布衣並無二致,他也無法立刻發現。
陳凌燦爛一笑:“是他們沒做好十足準備,不知是太自信了,還是根本沒想到。”
“此躺不虧。”說罷,歐陽㫥拉住她的胳膊,往㫥王府奔去。
途中遇上了小林,只見小林立馬趕上來,臉色凝重:“主子,跟線的人被發現,身負重傷。”
歐陽㫥臉色一沉:“人在哪?!”
“在府中,沈姑娘正極力救治。”
陳凌剛開口想問便被身邊的男人抱起,飛速往前奔去。威風撲打著她的臉龐,眯著一條眼縫兒勉強看見前方。
頃刻間,三人便回到了㫥王府。
歐陽㫥將她放下,迅速往僕人院中奔去。陳凌快跑跟上前去。
他們還是晚了一步,到那之時暗衛已經死了。
沈韻站在一旁,看著歐陽㫥道:“失血過多,無力迴天。”
歐陽㫥面無表情到近乎冷酷,一挪目光,便見地上留下五個血字——西北三千里:“可留下什麼口述?”
沈韻搖搖頭。
“小林,讓管家撫卹好他的家人。”說完歐陽㫥便往外走去。
陳凌瞥了眼躺在地上的死者,默默鞠了一躬,後跟上歐陽㫥的腳步,道:“你怎麼看待此事?”
歐陽㫥眼神一凜:“他們將本王的注意力轉移到樹林去,成功追殺了我的人……伶兒,事已至此,你會如何做?”
陳凌用右手抵著下巴,沉思許久後道:“若有能力,我會將所有線索都調查一遍,給出完整答案。”找全所有證據,不讓敵人有一點可狡辯的地兒。
歐陽㫥輕笑道:“想法不錯,但無法實施……本王有個更好的法子。”
陳凌好奇地看著他:“什麼辦法?”
“日後與你說。”歐陽㫥抽出摺扇,隨手一甩,“有些東西,他們始終缺了經驗。”
身後,沈韻看著白衣銀冠,背影偉岸的歐陽㫥,與後院石木頭融合成最迷人的景色,令她著迷,緊緊追隨。可那偉岸身邊的小人兒卻像一個刺般紮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