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萍點頭道:“奴婢聽護衛回來求救之言便飛鴿傳書去了王府……是不是奴婢多舌了?”
“並不!幫我飛鴿傳書一封。”說著,陳凌到桌几前寫下一個小紙條,交到落萍的手裡,鄭重道,“謝謝了。”
“這是奴婢本分。”落萍便出了去,來到一遮蔽處,將紙捲成一小條,塞進各自的腿簍裡,後往回走去。
翌日,於欣聽聞此事,哭著要趕往泰宇觀。
太子睜開眼睛,未見到陳凌,緊張道:“她呢?!”
“在客房歇息。”若連突然想到什麼,便道“要不要讓聖女過來照顧太子?”
陳逐原一聽,是個好主意,立馬點頭:“那就勞煩觀首了。”
若連出了去,很快便勸來了陳凌照顧他。
陳凌見他虛弱的樣子,不好打嗆,只問道:“大夫,太子可有內傷?”
“都是外傷。”大夫在身側候著,誠實道,“不過有的傷口過深,怕是會化膿發燒,落得㫥王下場。”
㫥王?陳凌微皺眉頭:“會有何影響?”
“一般無大礙。不過若是高燒不退,會有性命之危。”大夫作揖道,“又若傷口感染骨髓,太子的左手怕是不保……”
陳逐原最大的傷口便是在左臂,再深一點便能見到白骨了!
陳凌突然有些沉重:“若真生出惡患,你有把握治好麼?”
大夫搖搖頭,隨後又道:“不過有一人可以。世上任何傷病沈神醫皆能化解,且已在來的路上。”
“神醫?”想到神醫之女在㫥王府,她微微鬆了口氣,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弧度,“如此甚好。”
她也不想欠下陳逐原一個大人情。
陳逐原見此,心念一動,也揚起笑容:“伶伶不必擔心,本太子一定會沒事的。”
說罷,他挪了挪手,握住了她的一隻手,摩挲著。
陳凌不自在地扯開:“那……你好好休息,我去一邊看書。”
便來到一邊,隨便拿一本書看了起來。她不想與太子為敵,但不想要曖昧氣氛。
陳逐原心有不悅,見她看得仔細,又想起若連的提議,張開的嘴巴又合了上去。
當夜,於欣趕到觀書閣的休憩室,見陳逐原躺在床上,便哭道:“太子哥哥,你怎麼了?別嚇欣兒啊!”
陳凌坐在角落,剛睡著便被吵醒,白了眼道:“都這麼晚了太子早睡了!”
陳逐原也被吵醒,溫柔地哄說道:“不哭不哭。本太子並無大礙,只是受了點小傷。”
“小傷?”於欣撲到他的懷裡,摸著他身上的白布條,心疼極了,“在我眼裡,你身上多小的傷都是重傷!”
聽此,陳逐原感動不已:“欣兒有心了。神醫已趕來泰宇觀,不必擔心。”
於欣抹了抹眼淚,啜泣著點點頭,一副乖巧可憐之模樣:“嗯,欣兒會照顧太子哥哥,到你痊癒。”
陳逐原看了眼陳凌,只見她咧嘴,往外走去:“看來這裡不需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