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這樣沒錯，不過……
“既然神會墮魔，那魔會不會有成神的危險呢？”她忍不住問道。
“你想知道？”
“想啊……呃，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她乾笑兩聲，怕邪皇誤會。
她無意打探妖魔的弱點，只是單純好奇而已。
邪皇輕笑了一會兒，聲音再次傳來：“神的壽命幾乎是無止盡的，這個你聽過吧。”
“嗯，聽過。”就是因為神的壽數無限，可以長生不死，所以吸引了很多人努力修煉成神。
“但是魔無法永生，雖然魔的壽命是凡人的幾百幾千倍，在人看來，魔也是長生不死的，但其實他們壽命有盡頭——濁氣的最終歸宿是回到大地。”
“咦？”竟是如此嗎？
她很是意外，聽著邪皇的話，心裡不由莫名感到悲傷。
原來魔也會老死，那不是跟人一樣了嗎。
“神是透過吞吐清氣而生，魔則是透過將濁氣納入體內而存。在魔死後，他們聚斂的濁氣也會反還給天地，而當他們的魂魄再一次凝聚時，他們不一定還會轉生為魔。”
“欸，你是說，魔死後有可能轉生為神？”白玲瓏震驚得連連眨眼。
“如果是被神族所殺，受清氣淨化，那麼這個可能性會更高一點。”
神魔死後，其記憶大多會像凡人投胎一樣被洗去，除非修為強大到神尊魔尊那個級別，或者用特別的方法護住神魂不散，否則新的神魔就是全新的生命，與前世再無瓜葛。
不過雖然他們自身沒有察覺，但邪皇看得出他們的魂魄本質，也能看出誰是自己曾經的麾下，曾經的左膀右臂。
白玲瓏頓時有些心疼。
神族對邪皇自然是深惡痛絕，可誰也不知道那些對他喊打喊殺的神族，其實曾經是他忠誠的屬下，曾經是用生命來保護他的人。
這樣一來，他跟神族對戰時會很痛苦吧。
“你不用可憐我，這種事我早就已經看淡了。你若是同情心氾濫，不如去瞧瞧你的子民還需要你做什麼。另外，那傢伙還在等你。”
“真真？！”
白玲瓏這回不用提醒就知道邪皇說的是誰，向邪皇的房間行了一禮，接著就急匆匆的拉著菲跑走了。
擺脫了神軍襲擊的陰影，白玲瓏也總算不用擔心會被神軍發現，以最快速度來到常暗之棺，直奔慕真的靜室。
她進來一看，發現她離開時佈下的防禦禁制還在，慕真也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在這大戰的幾天內沒有人碰過他。
她趕緊撤了禁制，趴到他床邊，低聲喚他名字。
但他全無聲息。
“真真，真真，你可別嚇我啊？”她落指在他額頭，小心翼翼的感知他的氣息。
他的魔力幾乎完全停滯了，魂魄也弱得快要不存在，若是以人的角度來看就是油盡燈枯，沒救了。
“真真，你說過你不會死的，你說不會讓小黑笑話你的，嗚……嗚嗚……”
難以言喻的悲傷湧上心頭，白玲瓏不由抹起淚兒來，心中無比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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