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的氣息越來越衰弱了。”
“難道是風雷劍反噬而神魂受損？這傷太嚴重了，該怎麼治呢？”
“歐陽先生也沒辦法，可惜了季湘兒一身才華，想不到年紀輕輕就要香消玉殞。”
“現在就放棄怎麼成，再試幾個方子，說不定下一個就有效了呢！”
“也許咱們可以試試這種方法……”
一群先生扎堆埋頭在病床前，討論季湘兒的傷勢討論得熱火朝天，完全無視了旁人。
熱衷救人的醫生都是好醫生，所以白玲瓏摸了摸鼻子，實在沒好意思告訴他們季湘兒再也醒不過來了。
季湘兒的魂魄都被她給散了，大腦也受到了幾處損傷，就算還殘存著那麼一魂半魄的，想要恢復正常也是不可能了。
放著不管的話，很快就會死了吧。
白玲瓏在屋裡看了一圈，瞧見了季湘兒的衣物和隨身物品被好好的擺在床邊，但那裡卻沒有最重要的風雷劍。
她倒是注意到了坐在窗前木椅上的老者，老夫子的臉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花白的頭髮也已接近全白，駝著背，彎著腰，一副了無生趣的模樣。
看來被季湘兒背刺了一劍，讓這位老人家打擊不小。
黎天上前行禮，也想安慰老師幾句，可是張了張口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小白也走過來，走到黎天身側。
“是你？”佝僂的老者總算抬了眼，目光沉重的望著她。
“是我，我來取賭注。”她理所當然的說。
季湘兒死不死她不在乎，但是她的戰利品可不能丟，那是她跟連葉說好的。
人可以失言，卻不能失信。她必須拿到風雷劍，給連葉留個好印象。
“你將湘兒傷成這樣，還想取走她的劍？”老夫子語氣沉沉，似是動了怒。
傳聞說老夫子溺愛這個小徒弟，但在白玲瓏看來，這份溺愛實在有些過頭了，她很懷疑季湘兒是不是老夫子的私生女。
一見老師要動怒，黎天下意識的護住白玲瓏，用手將她擋在身後。
“老師，小白沒有傷季湘兒，相反，是她阻止了季湘兒的暴走，從她的劍下救了您。您教我們要知恩圖報，可是如今，季湘兒傷了您，小白救了您，您不但不獎賞她，還要因為她的功績而敵視她。難道您感覺不到背上傷口的痛，也感覺不到最基本的道德與情義了嗎。”
他直言不諱，老夫子眉頭皺得更深了。
“黎天，你竟然如此對為師說話。”
“老師，黎天一直記得您的教導之恩，但您也曾說過，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是人都會犯錯，徒弟會犯錯，老師也會。您若是是非不分，顛倒黑白，為了一己私情而置道義於不顧，那麼做徒弟的更不該盲從，而應該在這時狠狠的點醒您。”
白玲瓏眼神一動，看向立在自己身前的這個男人，感覺他的背影似乎變得更高大了一點。
敢於反抗強權的人總是有點帥的，黎天確實是那種偶爾會做出帥氣舉動，說出帥氣言辭的人。
不過嘛，他的帥氣程度比起小黑還是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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