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要挾你的意思,我是真心想幫你,只要你不去請神諭,我願為你救他。”他懇切道。
雖然那個死囚的死刑已定,刑部也非他麾下,但以他的能耐,來個偷樑換柱,將那死囚換出來並非難事。
就算東窗事發,只要兵權仍在他手,皇帝也不敢拿他如何。
若她心有芥蒂,要他想辦法替那個死囚翻案,他也會盡力做到。畢竟這個案子,他早就派人調查,也收集了足夠多的翻案證據,只等她一句話,花錦蘭就可以沉冤得雪。
可惜他並不知道,他想的“救”與白玲瓏所想的“救”截然不同。
“黎天,我替錦蘭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錦蘭他既不願意隱姓埋名苟且一生,也不願意自己無罪釋放而讓養父揹負無盡罵名,我會尊重他的意願,所以你就不用麻煩了。”她灑然笑道。
“為什麼,你就非要冒著生命危險去請神諭?你難道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跟天師團的那些人劃清界限嗎?”他情急的握住她的手。
“你要我看在你的面子上退出天師團,然後再看在你的面子上加入你的陣營嗎?或者你想要我袖手旁觀,看著你發兵殲滅天師團?”她不開口則已,一開口言辭卻犀利無比。
雖然她與黎天相處的時間確實是比天師團那邊要長點,但這不代表他的面子就比國師他們來得好用。
黎天總是叫她離天師團遠點,不過是因為他與天師團有仇,可他們之間的恩怨,與她何干?
“小白,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太瑞那個人心思深沉,陰狠毒辣,借神啟之術迷惑皇帝,禍亂朝綱,處心積慮置我於死地,你斷不能輕信他。”他急切的說著,白玲瓏卻毫無眷戀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也是一名占卜師,若我斷吉凶,曉未來,說天命難違,你也會覺得我陰狠毒辣嗎。”
她轉身離去,只留黎天一人無言以對。
作為占卜師,她與國師太瑞便是同一類人。黎天看不起太瑞,看不起占卜師,那就是看不起她。
但這不怪他,占卜師的“狠辣”確實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馬車繼續輕馳,掠過黎天時,她甚至沒有從窗外看他一眼,自顧自的逗兔幾玩。
回到慕府的時候,夜已過半,她顧不得跟別人打招呼,下了車就匆匆趕往慕真的房間。
直到他的房門外,她才緩了腳步,對守在門外的護衛擺了擺手。
屋內燈火已熄,想必是慕真已經睡熟,她無意打擾,只想悄悄看他一眼。
她躡手躡腳的推門而入,屋內一團漆黑,她摸索著往裡走,小心翼翼。
今天震雲蔽月,無星無光,唯有閣後的湖泊映著院內幾盞燈火之光,在紙窗上隨風搖曳,平生波瀾。
昏暗的屋內,不知是不是她眼花,她好像看到慕真起來了,就坐在床邊。
“真真,原來你醒了啊,怎麼都不點燈?”她鬆了口氣,可她從床前經過要去點燈的時候,慕真卻突然動了。
他一把拉住她,猛一用力,將她扯到床上,翻身壓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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