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銘臉色陰沉,在竭力壓制怒火,看到有幾個僕婦押著章氏和藍玉杺走了出來。
兩人都被麻繩捆著,嘴裡還被塞著麻布,章氏一看見殷銘便哭著掙紮著,殷銘大怒,上前吼道:“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有什麼權利扣押我殷家家眷,還不給我放開!”
其中一個僕婦不情不願的福了一禮,開口說道:“這位大人說的是,奴婢們自是沒有權利,可這是太後娘娘的懿旨,讓奴婢們將人押送皇宮!”
“什麼?”
殷銘一時愣住了,殷銳拉著殷銘的衣袖,緊張的問道:“大哥,這該怎麼辦啊?”
那僕婦卻是尖著嗓子道:“奴婢們就不在這與大人浪費時間了,若是宮裡怪罪下來,奴婢們可擔不起!”
殷銘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將章氏兩人押走,狠狠的咬著牙齒,“去太子府!”
可冷淩衍事務繁多,好不容易等到冷淩衍空出了時間,外面卻傳來了訊息。
說是殷太後罰章氏六十宮棍,罰了藍玉杺一百宮棍,這懲罰看起來雖輕,卻分明是奔著要兩人的命去的!
藍玉杺當即便嚥了氣,章氏奄奄一息被抬回了殷府,殷銘聽聞之後臉色巨變,跌坐在了椅上。
冷淩衍面無表情的看了殷銘一眼,聲音冰冷,“你找本宮難道是為了讓本宮給她們求情?”
殷銘的嘴唇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來,冷淩衍居高臨下的看了殷銘一下,嘲諷的說道:“愚蠢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可她們是為了……”
“為了誰?”冷淩衍聲音更冷,目光陰鷙銳利的看著殷銘。
殷銘嚥了咽口水,沒敢接話,“殷銘,她們為的是你,你也一樣!
殷家不是隻有你們這點血脈,本宮給你們的,也能奪走!”
殷銘連忙跪在地上,臉色泛白的說道:“殿下恕罪,下官不敢!”
“不敢最好!本宮喜歡聰明聽話的人,如今你的名聲受了影響,還是想想如何彌補吧!
女人這種東西,只要你有權利,想要多少便有多少,何必這般在乎呢!”冷淩衍冷笑說道,殷銘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連連附和。
……
入夜,錦安王府中,霞夫人挑動著桌上的紅燭燭心,看著跳動的橘色火焰,眸色飄忽不定。
那日冷淩逸維護雲曦的神情一直在她的腦海中回蕩,她之前從未在意過冷淩逸,可在那一瞬間,她竟然在冷淩逸的身上看到了冷淩澈的影子。
雖說兩人都是錦安王的孩子,可錦夫人與王妃相差未免甚多……
霞夫人一拍桌案,腦海中隱隱浮現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錦夫人懷冷淩逸的時候,正是王妃去世的時候,那時她還嘲笑錦夫人往日裡一副忠心不二的模樣,實則也一樣是個下賤的坯子!
若她的猜想是對的,看來錦安王的忠心也不過如此!
霞夫人提筆寫了一封信,將心中的猜想盡數寫上,外面卻亮起了點點火光。
霞夫人命人出去檢視,原來是一個小廝在幹活的時候受了傷,要送到府外醫治。
霞夫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卻突然眸色一凝,不對,是殷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