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最得盛寵,如今也被宸妃分了去,現在又眼睜睜的看著太子將手伸到了楚帝身邊,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韋喜德看了湘妃一眼,仍舊淺笑盈盈,並不介意湘妃的動怒。
湘妃見此更是惱怒不已,戴著尖銳指套的玉手狠狠拍在桌案上,“韋喜德,你到底想做什麼?莫非你真心效忠的還是太子?你是在戲耍本宮嗎?”
“湘妃娘娘以為太子殿下是什麼樣的人?”韋喜德不慌不忙的問道,湘妃皺眉不語。
“若是奴才連這等小事都處置不好,您覺得太子還會相信奴才嗎?
秦方是誰的人,這件事並不難猜,除了陛下大家都一清二楚,娘娘有什麼可擔心的?”
“可是……若是秦方成了陛下的寵臣,對我們豈不是不利?”湘妃仍舊擔心,她可不希望再多出一個對手來!
“娘娘,這明面上的敵人要比暗處的好得多不是嗎?不過一個欽天監監正,朝中的事情還輪不到他來指手畫腳!”
韋喜德耐心平靜的解釋道,湘妃蹙眉想了想,抬頭看了韋喜德一眼,清了清嗓子說道:“韋公公說的是,剛才是本宮心急了,話說的重了些,還請公公不要見怪!”
“娘娘哪裡的話,娘娘這般說可就折殺奴才了,若是娘娘無事,奴才便要回去伺候陛下了!”
湘妃點了點頭,韋喜德才躬身退出,狹長的眸中卻是泛著點點寒意。
韋喜德看了涵香宮一眼,挺直了脊背向前走去,神色略顯陰森。
路上他突然聽到清脆歡悅的笑聲,還有宮人慌張的叫喊聲,“十一殿下,您快停下,等等奴才們啊!殿下小心點,別摔了啊!”
韋喜德抬眸望去,只見一個衣著不整的少年在花園中靈活的穿梭,累得他身後的小太監不停的喘著粗氣。
那少年明明長得修眉俊目,只可惜臉上的笑宛若稚齡孩童。
韋喜德眸色動了動,抬步走了過去,一眾小太監看見了都連忙請安。
冷淩澤愣愣的看著那些跪下的小太監,臉上一片驚慌之色,也跟著跪在地上請安。
韋喜德一怔,連忙把冷淩澤扶了起來,“十一殿下這是做什麼?”
冷淩澤揉著衣角,不敢去看韋喜德,“嬤嬤說他們給人請安時,我也要跟著問好……”
韋喜德笑了笑,看來這個十一殿下真是不認人的,甚至就連主子和奴才都分不清。
韋喜德的眸光亮了亮,扶著冷淩澤上下打量著,語氣柔和的說道:“殿下是主子,除了太後和陛下以外的人都不用您行跪禮!”
冷淩澤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韋喜德勾唇一笑,低頭看著地上跪著的小太監,厲聲道:“殿下貴為皇子,你們都小心伺候著,若是讓我知道有人怠慢,要了你們的小命!”
說罷韋喜德又看著冷淩澤,笑著說道:“殿下以後若是什麼短缺盡管來找奴才,下人不聽話也可以來告訴奴才,奴才定會幫殿下出氣!”
冷淩澤怯生生的抬頭看著韋喜德,嘴角微微抿起,顯得有些高興,“你真是個好人!”
韋喜德被逗笑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冷淩澤,“殿下想不想見見陛下呢?”
冷淩澤立刻搖頭,顯得有些恐懼,“我不想,我怕……”
“殿下不用擔心,您是陛下的皇子,陛下自是喜歡您的!”韋喜德笑意更深,拍了拍冷淩澤的肩膀,笑道:“奴才今日便先走了,改日再來探望殿下!”
冷淩澤茫然的點了點頭,待韋喜德轉身離開後,冷淩澤才收起了嘴角的笑意,眸色深沉冷凝。
韋喜德,楚帝身邊最得信任的宦官,若是可以,倒是值得一用!
冷淩澤翩然轉身,看來韋喜德對他這個痴傻皇子也有些興趣,如此一來還省了他不少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