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徵的臉“蹭”的一下紅了,他連忙抽回手,聲音細不可聞的喃喃道:“小傷……沒事……”
“你是醫者,怎能說這種話呢,小傷若是不注意,也是會有危險的!”一向溫柔的寧華在這種時候都是異常堅定,在逼迫雲曦和雲澤吃藥時,更是強硬到底。
寧華的身上日常便備著一些藥物工具,以備不時之需,她重新扯回玄徵的手,用幹淨的棉布輕輕擦拭著血跡。
“我先給你清理一下傷口,可能會有些痛,你要忍著一些啊……”
玄徵其實很怕疼,在他割破了手指的時候,痛的都要哭了,可此時看著寧華那溫柔的側臉,她那因為緊張而蹙起的眉,玄徵的心不知為何竟是輕輕晃了一下。
寧華正仔細的幫著玄徵清理著傷口,待清理幹淨後,又拿出了藥粉,輕輕灑在傷口上。
“有些痛,忍忍就好了……”寧華的聲音很輕柔,還帶著點點哄慰,溫柔而又耐心。
玄徵點了點頭,他的痛感彷彿在這一瞬間消失了,反是覺得哪裡似乎癢癢的麻麻的,那是一種他從未體會過的感覺。
寧華拿出了紗布,小心的為他包紮著手指,還不忘囑咐道:“以後你可要小心一些,好在這刀不甚鋒利,否則你的傷口就更深了。
最近也不要沾到水,磨藥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吧,你可以在一旁指點我……”
寧華笑著說道,其實寧華就是這般的性子,她一向溫柔體貼,對誰都是細聲細語,可是玄徵從未被人如此關心過,讓他竟有了一種被人呵護的錯覺。
玄徵紅了臉,將頭深深埋下,既不看寧華,也不肯說話,寧華也只當他是靦腆,便笑著囑咐了兩句。
玄徵將頭埋的更低了,他低頭看著自己手指上的紗布,輕輕的撫摸著,竟是抿嘴笑了起來,只是寧華並沒有看到。
“哎呦!我這肚子疼死了,寧華姑娘,你快幫我看看!”最近這小藥房裡還有一個常客,便是“君心叵測”的玄角。
“你這是怎麼了?”救死扶傷是醫者的天性,就算安華她們每個人都與寧華講了一遍玄角的壞話,寧華還是不能坐視不理。
“不知道啊,我這肚子真是要疼死了……”玄角面色猙獰,捂著肚子,一臉痛苦不已的模樣。
寧華也覺得很無奈,她以為暗衛的身子都應該很好,可這玄角怎麼三天兩頭總是病啊?
玄角之前在芙蓉閣備受打擊,便想著自己的真愛一定不在這,甚至還暗暗揣測,也許他的真愛就是遠在夏國的寧華。
如今寧華來了楚國,不僅人長得漂亮,性子也溫柔得體,玄角表示十分滿意,自然就要來追求美人。
玄角也吸取了之前的教訓,他覺得女人好像都不喜歡男人太過直接,便想著來個迂迴戰術,好好與寧華溝通一下感情。
所以這算時間他不是頭痛便是肚子疼,為的就是能趁機與寧華多說幾句話。
寧華不疑有他,便讓玄角伸出手臂,細細的為他探脈。
寧華的手指纖細柔軟,玄角看著落在他手腕上的纖纖玉手,不覺舔了舔嘴唇。
玄徵在一旁默默的站著,看著寧華將手搭在玄角的手臂上,看著玄角那一臉惡心的壞笑,玄徵不知為何怒從心生。
另一邊,寧華蹙了蹙眉,喃喃自語道:“從脈像看,你的身體沒有什麼異常啊……”
玄角仍舊一臉壞笑,見寧華抬頭看他,才皺著眉,捂著肚子喊道:“我也不知道啊,可我這肚子真的很痛啊!”
寧華見他不像作假,可她確實又診不出問題,一時有些為難,玄角卻是一臉享受,那隻手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時間越長才越好。
可玄角還沒有享受完,玄徵便突然走了過來,他一把抓起玄角的手臂,玄角大怒,立刻揚著脖子吼道:“玄徵,你幹什麼!”
可抬頭對上的卻是玄徵的怒目而視,玄角不覺嚥了咽口水,這是玄徵還是那個瘋子?
玄徵沒有多說什麼,只冷冷吐出幾個字,“針灸!”
玄角一聽就不幹了,立刻抽回手臂,拒絕道:“我才不要針灸,你讓開,我不用你看!”
“玄徵的醫術比我好很多,他要是覺得有必要,你還是聽他的好!”寧華對玄徵的醫術可謂是極其信任,立刻站隊玄徵。
玄角還是不願意,玄徵看著他,嘟著嘴問道:“你是裝的?”
“怎麼可能?誰會沒病裝病?”玄角連連否認。
“那你治還是不治?”
玄徵今日似乎別樣的強硬,玄角看了看正望著他的寧華,狠狠咬了咬牙,一拍桌子怒聲道:“治!怎麼不治!來紮我吧,我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