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鈺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歐陽若卻是繼續說道:“但是猜棋子什麼的更是無趣,我們抽簽來定上下家。
上家任意藏起一件自己身上的東西,由下家來猜,哪家輸了不但要罰酒還要完成另一家的安排,如何?”
“好!這個有趣!”殷鈺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一邊笑著一邊用眼神的餘光看著冷淩澈。
這個歐陽若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倒要看看他這個二哥是如何處理爛桃花的!
冷清落瞪了殷鈺好幾眼,奈何殷鈺就是一副看不到的模樣,藍玉柳輕輕拍手,笑著說道:“這個的確有趣,我們便來試試吧!”
場內一共有九個人,殷鈺做為東道主很爽快的負責做簽,眾人紛紛上前去抽竹簽,秦盼兮的竹簽上寫著一上,便詢問何人抽了一下的簽。
“秦小姐,是在下!”
秦盼兮目光一亮,驚喜的轉身看著陸流君,陸流君長身玉立,氣質清雅又不乏俊朗英氣,秦盼兮臉頰微紅,心中雖是欣喜,卻仍沒有失了分寸。
“那便還請陸公子手下留情了!”秦盼兮微微福禮,臉若晚霞,聲若黃鸝。
陸流君翩翩有禮,語氣溫和中又保留著恰到好處的疏離。
歐陽若和藍玉柳是一組,藍玉柳是上家,歐陽若是下家。
歐陽若一臉失望,向冷淩澈的方向望了一眼,恨不得與和他同組的冷清落對換一下,可歐陽若自然做不出這麼出閣的事情,只好興致寥寥的收回了視線。
唯有雲曦和陸瓊羽兩人相視一笑,很是輕松,冷淩澈瞄了雲曦一眼,眸光微閃未有言語。
秦盼兮藏了頭上的一顆珠子,陸流君不知是因為謙讓還是真的沒看出,自罰了一杯。
秦盼兮微有失望,若是他能看得出,便可證明他是有仔細端望過她的,可他卻連這麼明顯的事情都沒有看出來。
可秦盼兮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悅,只複又敬了陸流君一杯。
陸瓊羽和冷清落都小飲了一杯,每人做了一首詩算是了事,藍玉柳和歐陽若是最後一組,眾人自是都將視線落在了她們兩人身上。
但見藍玉柳發髻整齊,耳環戒指一個不少,歐陽若打量了半晌,終是搖搖頭,苦笑道:“我真是猜不出了!”
藍玉柳笑著將手掌攤平,只見掌心內是一小條金色的絲線,那是她香包瓔珞垂下的流蘇。
歐陽若見此一笑,搖頭說道:“太子妃為了罰我吃酒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歐陽若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藍玉柳雙眼彎彎,笑著說道:“我今日既是存心為難你,自是不能讓你這輕易就過關。
詩詞什麼的自是難不住你,不如若兒就給我們表演一段劍舞如何?”
歐陽若也不矯情,爽快答應,殷鈺聞後便命人去取了他的劍來。
雲曦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藍玉柳,這個女人從進來開始便一直掛著溫和的笑,如論是對誰都十分的親近熱情。
她明顯是為了讓歐陽若有機會展示自己的才藝,卻又不能讓歐陽若輸的太過明顯,可謂是用盡心機,這個藍玉柳可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發覺雲曦在打量自己,藍玉柳歪頭望了雲曦一眼,嘴角輕揚,莞爾一笑,雲曦亦與她點頭淺笑,才各自收回了視線。
樂聲忽起,歐陽若拔出佩劍,銀光閃過,映的那張小臉宛若花樹堆雪明麗難言。
歐陽若身姿修長,美豔之中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氣,此時手持銀劍,便是雲曦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歐陽若隨著樂聲旋轉跳躍,她的劍舞不顯綿軟,腳步有力,手腕靈活,銀劍在她的手中仿若一條靈活的銀蛇。
歐陽若不僅被是金陵第一美人,更是文武雙全,是個難得的佳人。
這一點雲曦是自愧不如的,武藝什麼的她真是學不來,其他的苦她都可以吃,唯有這個她真的只能望洋興嘆。
她以前也曾心血來潮,與樂華學過幾下,可第二日醒來卻是渾身痠疼難忍,從此她便徹底放棄了這個念頭。
感覺到冷淩澈在輕輕握著自己的手,雲曦側頭望去,只見冷淩澈正溫柔脈脈的望著她,雲曦小聲問道:“你怎麼不看劍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