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你自己吃,我可不吃。”溫姝哭笑不得,故意逗他:“再說了,誰說白喝了?”
金科嗷嗷叫:“你們剛才聊這麼開心,這孫子不是你朋友嗎,他應該請我們喝啊?”
溫姝看了眼自己許久沒做的指甲:“請我沒請你。”
金科沒脾氣了:“這多我一杯不就是多衝點水的事嗎?不白喝咱就別去了,這麼摳的老闆,給他宣傳都掉價。”
溫姝忍著笑,繼續逗他:“我已經答應了,之前那篇稿子打賞的錢我已經給一份給高曉天了,你這份我會去掉一千塊再給你。”
金科一臉鬱悶:“黑心老闆都沒這麼對員工的啊,拉攏民心知道嗎,你要不這樣,既然一定要喝,你把這杯咖啡直接折現轉給我吧,咖啡就不喝了。”
溫姝:“你倒是挺會繞啊,這麼說我還得多轉你一千啊。”
金科嘿嘿笑:“我這不是還要攢錢娶老婆嘛,老闆你就體恤體恤吧。
溫姝伸出一根食指,輕輕一挑自己的劉海:“老闆也不富裕啊,你要來就來,不來拉倒,要是我喝美了,再拿你那份多喝幾杯。”
金科正喝水,一聽這話查到嗆到:“這可是我攢著娶媳婦的錢,你要喝沒了,肉償吧。”
溫姝翻白眼:“大叔,我們不約。”
金科:“你不約,我約,不就一千塊嗎,我明天喝它半杯!”
第二天,黑色福克斯停在溫姝樓下,靚嬌看了眼樓下的車,皺眉數落女兒:“你是不是傻,有路虎不坐坐這輛小黑車。”
溫姝笑:“像您啊,當年追您的富家子弟還少嗎,你還不是嫁給了什麼也沒有的我爸。”
靚嬌無言以對,只能罵了句:“死丫頭。”
溫姝笑嘻嘻的奔下樓去,拉開車門坐進去時愣住,略顯窄小的駕駛位上,金科竟然穿了一套白襯衣和深藍色黑西褲,合體的剪裁隱隱透出滿是男性荷爾蒙的健碩肌肉。他臉上的胡茬也颳了,因為颳得太用力,留下隱隱的胡青色,竟生出一絲生澀的性感。黑短的碎髮下,細長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樑越發顯得立體,認識他這麼久,溫姝這是第一次目睹他的“原貌”,沒想到收拾一番,他竟也是帥哥一枚,有別於高曉天的溫柔小奶狗型別,他更像是野性大狼青,霸道粗糙,卻外冷內熱。
看她呆住,金科下巴一抬,語氣懶散:“看夠了嗎?”
溫姝傻笑:“我還以為朱亞文親自來接我了,你今天吃錯藥了?怎麼弄得這麼正式。”
金科對著後視鏡看了一眼,抹了抹剛刮的胡茬:“不要再拿朱時茂他弟跟我比。再說了,我們現在是去喝一千塊一杯的咖啡,不是去大排檔擼串。”
“早這樣多好,以後跟我出來,不許再穿褲衩背心。”
“老實說,那個姓林的,是不是沒我帥?”
“你今天打扮就是為了跟他比美?”
“我用得著比嗎?穩贏的事。”
兩人在車裡熱鬧拌嘴,一個小時後,兩人的車開到了郊區。金科看了眼蕭條的景象,拍拍自己的衣服:“這還不如擼串小攤吶,早知道就穿褲衩背心了。”
溫姝懶得理他,開門下車,檢視路要怎麼走。
金科出於偵察的敏感,看了眼四周樹木濃密的環境,地上有很多不同牌子的輪胎印記,多數是大型的SUV,痕跡都朝著他們右後方延伸。
金科拿出煙,邊點邊問:“你那朋友有點意思啊,把店開在這種地方,老實說,你是不是一個人來這深山老林害怕,才叫上我的?”
溫姝掃了眼四周,聲音越說越沒底氣:“害怕?我溫姝長這麼大,還不知那兩個字怎麼寫。”
正說著,兩人聽到喇叭聲,高曉天從車牌號一串八的攬勝裡探出頭來,他不想當燈泡,乾脆自己開車過來了。
金科也朝他摁了下喇叭,高曉天看到金科煥然一新的模樣,也吃驚不少,還以為不是同一個人,直到聽見金科喊他:“二姨子,跟上!”
高曉天確定這貨是金科無疑了。